第十三章 街头

他扑过来的这些的动作他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忽地一下，就在一个酒瓶快要砸到杨楚上，同时后面还跟着一把矮凳的刹那，杨楚的意识控着身体，仿佛在玩电脑游戏一般，突然朝旁边一个侧步，轻而易举的避开了酒瓶落下的方向。

在闪避开的同时，杨楚又伸出脚一绊，登时这个混混啪叽一声摔在了地上。

而对于后面朝他背部砸过来的矮凳，杨楚又是轻轻一个矮身，躲了过去，跟着朝前一脚踩在对方的脚背上，轻轻一推，这第二个混混跟着也倒地。

那最后面跟过来的混混，手里并没有拿东西，只是在看到杨楚矮身后，抬脚就朝着杨楚的脸踹了过去。

杨楚又是拧身一让，双手顺势抓着对方的小腿，往后一扯。

刺啦一声，牛仔裤裤裆撕裂的声音响起。

“啊——”

这第三个混混在地上来了一个劈叉，面容扭曲，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嚎声。

“你们傻愣着做什么，搞他啊！”

马尾辫混混似乎也没有料想到杨楚有这么厉害，见其他站在旁边似乎被震住，一个个发愣，又大吼了一声。

其他几个混混顿时也顾不得其他，手里拿起什么碗筷碟子，座椅板凳，哗啦啦地朝着杨楚砸了过去。

杨楚在群里左右躲闪，动作并不美观，但每每都能够在混混们的拳脚器械围殴中，抢先一步脱离包围，半退半避，恰到好处的朝追赶最近的一两发动反击。

他的反击路数也没有什么花哨，往往就是绊脚，踢膝盖，借力推倒等等。

“去你妈的！”

站在后面的鱼旭见场面了起来，没有逃跑，反而趁机突然向前，狠狠一脚从后面踹在了那个马尾辫混混的后腰上，又抓起一张矮凳，砸翻了想要加围攻杨楚的两。

一番噼里啪啦的街斗后，七八个混混里，除了一个见机跑得快的外，其他的全部被两打倒在地。

“走了，楚仔！”

鱼旭瞥了一眼跑得没影的那个混混消失的方向，朝杨楚招呼一声，就抢先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杨楚大概也能够猜到，跑了的那两个应该是去叫了，也没有多做停留，跟在鱼旭身后一起离开。

站在小食店门的夜宵摊老板，似乎已经见惯了这样的阵仗，对于鱼旭跑了也没有阻拦，只是在对方经过的时候，比划了一个今晚这顿饭价格的手势。

“哇，楚……楚仔，没想到你看着瘦瘦的，身手这么好哇。”

两一路小跑了几十米，又转过另外几条街道，鱼仔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转望着杨楚，一双斗眼都像是在放光，“那些混球虽然没经验，可年轻手快，力道还重，应付起来可不容易！”

“我也挨了几下的。”

杨楚站在原地，调整了一下自身的心跳和呼吸，淡淡应了句。

在街边摊的斗，那些个混混大多数朝他砸来的酒瓶桌椅板凳之类的，他察觉到都能躲开。

但也不是完全无伤——

他的大脑在面对这种复杂剧烈的况下，能够合理的做出反应，可身体的底子还是太差，没办法完全跟上。

还有，杨楚也没有如穿越苏醒后那样，每一次反击都是超过身体负载的最大力量。

所以在一对多的况下，哪怕他仿佛冷眼在控制身体如同打游戏一般，可背上、手臂和肩膀胸位置，也挨了好几下。

但饶是如此，在旁眼中，杨楚已经算是厉害得不行。

“严不严重哇？！”

鱼旭听到杨楚这么说，这才看清杨楚身上的脚印和几处衣服被撕裂的痕迹，热道，“这会诊所都关门了，走，去我家，我家有药酒。”

杨楚撇过，定定看了鱼旭一阵，突然笑了起来。

“好。”

若是说前面对方请他吃宵夜，他还只是这午夜漫无目的的游，顺便蹭一顿吃喝，在夜宵摊一阵斗之后，他倒是越发觉得鱼旭这不错。

不管是在小巷里弄纸皮箱躲藏后，还会记得给收拾整齐，又或者那句“大佬教我，感谢要实际”请他吃宵夜，还是方才真的动手后，没有退缩逃跑，反而揽到自己身上，让其他冲他来。

这些细节，多少都看得出一点这的格。

身体有缺陷，脑或许不灵光，还沾染有几分市井毛病的吹嘘，但内心并不自卑敏感，反而豪爽、热，且有担当。

在弥敦道打了一辆出租车，不过十来分钟，就来到了一处住宅区。

从外面看，环境还算不错。

坐电梯来到12楼，鱼旭拿钥匙开门，出乎杨楚意料竟然是一套颇为宽敞的三居室。

房间看上去不大，但应该也有一百来平，按港岛的话来说，已经是千尺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