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23 《生相》

一:不顺眼

胖婶张是独身，但不独居，和八十岁的老母一锅摸勺子。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胖婶张的名声有点臭，因为她说闲话，今天东家长，明儿西家短，嚼得津津有味。不管是谁只要是她看不惯的，小眼睛一斜，大嘴一歪，来一句“瞎，”然后晃着她肥硕的身体离开。被骂的多半也不与她言语，仿佛她不存在。

她喜欢帮我收衣服，太阳还老高时她就抢先把我晒在外面的衣服收回来了，如此天天，我若说再晒晒，她眼一斜说：痴鬼，还晒嗲？我只好哭笑不得地连说谢谢。她也满足地说不碍不碍，然后哼着曲晃晃悠悠地到处逛，看来除了我这个新来户，小区里面愣是没有她瞧顺眼的，当然别瞧着她那就更不顺眼了。

她更喜欢到我的屋里坐坐，同时哇啦哇啦说一些我听不懂的方言，某我正在吃午饭，她凑近我的饭盒问我吃的嗲？接着便对我的粮加以点评，她不知是说的太快了还是吃得太饱了，两句话没说完就哗啦一声把可能是几分钟前吃下去的饭吐出来了，我光亮亮的地板上瞬间一片污浊，那以后的很多天只要我端起碗就会想起她那一声哗啦。胃里一片翻腾！

二：红颜祸水

秋秋是个高美富，虽然四十多岁了，却活力万丈，身上该凸的凸了，该凹的凹了，美得让眼馋。男们都喜欢和她搭讪，她理不理，美目一瞥，柳眉一挑，玉牙一咬，对着那些色迷迷的男，吐出一个字一一滚！然后掏出一支中华或芙蓉王夹在纤纤的玉指间，优雅地坐在小区的长椅上，吐出一圈一圈的云雾，甚是好看，其间不断有男凑过去递烟点火。有多嘴的老太太们便像握了把柄一样，吐沫星子飞，把她怎样抛弃病夫，勾引夫的事渲染的格外骨，恨不得吃了秋秋。这红颜在她们眼里倒真成了祸水了。

三：言传身教

贤贤是胖婶张的外孙，有着和胖婶一样的小眼大嘴，生得十分不俊秀，但却是个，说话的时候总是咬着他的小稀牙，一字一顿的有点恨恨的感觉。

有天，我正在打电话，电话那久久无应答，他说阿姨你是在给叔叔打电话吗？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接电话，我说为嘛？他一字一顿恨恨地说第一他正在忙，第二他外面有了，此刻正和那在一起，不方便接你的电话，第一种可能很小，多半是第二种原因，你就等着被抛弃吧！说完便无奈地欠了欠肩摊了摊手。我问他是怎么推断这种可能的，他说妈妈常常这样说爸爸的。我倒吸了一凉气，哦！原来是他母亲的言传身教啊，难怪十岁的娃娃气和神像个怨，还这等知晓间万象。

四：争霸

老刘是卖盒饭的。也兼做苏北大饼和馒，整天一副邋遢相，做饼子时总是不断挖鼻孔，许是被面堵了吧！他老婆就更不能用来形容了，比他还要邋遢许多，每天穿一双老刘的大皮鞋，呱嗒来呱嗒去，到菜场买一些将烂又没来的及烂掉的廉价菜，若不是脑袋后绑个油辫子，谁能想到那是个。

他们的大饼盒饭在小区里是卖不出去的。都拖到工地上卖给农民工兄弟了，做多少卖多少，硬是赚了个满钵。

赚到钱的老刘开始傲慢起来，前前后后打走了三家卖大饼的，要多霸有多霸。

没多久，老刘赚钱的道上杀出个程咬金，一胡姓小夫妻也和他们一样卖起了盒饭，同样也是到老刘的卖盒饭的工地上卖去了，更要命的是小胡是大饭店里出来的厨师，且夫妻俩净利落，菜也新鲜，价格比老刘的便宜一元钱，这小胡两子一出现，老刘受不了了，带着老婆吵到小胡家，骂咧着要灭了小胡一家，可他们愣是没想到，小胡那一米五不到的瘦弱的老婆是练跆拳道的。还自学了梅氏的九白骨爪，老刘两子就这样中枪了。

好多天过去了，老刘夫妻俩脸上的爪痕也没退去，这是何苦呢？

2013-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