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月亮

有些，

这一辈子都不会在一起，

但有一种感觉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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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娴。

“啊？孟晚辞职了！”

听到这个消息，程言无比震惊。她甚至忘了给张墨重新倒酒。

“不是，她不就是和白月光重逢了吗，就算她们已经在一起了，也不至于辞职吧。而且这么大的事，她竟然没有跟我商量，还是不是好闺蜜了！”

“而且，她以前不是跟我说过，以后有机会一定要介绍给我认识的吗。都这么多天了，一点动静没有。重色轻友的家伙，这段时间都没有主动跟我系！”

程言撇嘴，越说越气愤，最后酒杯里的酒都到了她自己的肚子里。她喝完一杯，脸上红扑扑的，兴奋的凑近张墨。“你是不是见过那个男，长得帅吗。”

孟晚很少主动说起关于那个白月光的事。程言好奇，但她连那男的姓名都不知道，就别说照片了。程言特想亲眼见识一下，究竟是怎样一个，让孟晚惦记了那么多年。

张墨推开程言凑过来的脸，有点嫌弃，犹豫一下说。“不是男。”

程言倒酒的动作一僵，蓦的抬起眼睛盯着张墨的脸。半响，她才抖着嘴唇，不敢置信的开。“张墨，你确定没有喝醉？不是，该不会是我喝醉了吧！我听错了！”

她的手也在抖。“是我想的那样？”

张墨没有搭理她，

程言看他这副表，心中有了数。

虽然震惊，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她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所以，她以前跟我说她可能喜欢孩子，不是跟我开玩笑。是认真的啊！我说怎么对我给她介绍的小哥哥一个都没有兴趣！”

她叹气。“所以，你一直都知道？”

张墨沉默几秒钟，缓慢的点点。

程言继续叹气，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伸手拍了两下张墨的肩膀表示安慰。“如果其他方面的问题，你可以在努力一下，或者是再等等也没关系。但是取向的问题，张墨，这种事，不是努力就可以的。还是那句话，天涯何处无芳？”

张墨扶开肩膀上那只手，有点嫌弃。

程言还想煽一会儿，接收到张墨嫌弃的眼神，她决定闭嘴。耸耸肩，她给自己倒了酒，又给张墨倒了一杯。看着张墨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又夺过她手里的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关于孟晚和良月的事，张墨在很早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并且这件事是孟晚亲跟他说的。张墨是唯一知道孟晚秘密的。

有了共同秘密，感与俱增，他也成为了她最亲密的朋友，每次孟晚遇到不开心的事，想到的第一个倾诉对象就是他。其实她没什么烦恼，唯一耿耿于怀的是良月。

关于孟晚和良月的整个高中三年发生的事，她都跟张墨说了一遍，从两个相识到分别。像是在看一场电影，她们两个是主角，而张墨至始至终都只是一名观众。

良月患上了很严重的病，医院那边下了最后通牒，时无多，让家里尽快为病准备身后事。那天孟晚从医院回来，在小区遇到张墨跟他说了辞职的事。

其实那天，张墨发火了，指责她恋脑。孟晚是他的下属，也是合作伙伴。他知孟晚这些年为了公司付出了多少心血，他知她有多热自己的事业。他实在不能理解，孟晚怎么突然提出辞职。

孟晚忽然蹲下来抱痛哭，她当时看起来脆弱极了，她抬起那双早就哭肿了的眼睛，无助的看他，哽咽开。

“张墨，医生说她活不了！我想好好的陪着她，能陪多久就陪多久……你让我辞职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那是孟晚第一次求他，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孟晚露出如此绝望的神。他别过脸，不忍看她满是泪水的眼睛，动了动嘴唇。“知道了。”

翌下午，程言来医院看良月。

由于生病，她看起来很瘦，宽大的病号服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像是小时候我们偷穿大的衣服，不合身还有一点儿滑稽。

但她看起来确实像个小孩，看见程言过来，笑的眉眼弯弯。她的两颊凹陷下去，整个看着的。皮肤苍白的有点吓。但程言仍然觉得她是个美，并且认定她以前一定比现在更好看。

也难怪孟晚那只颜狗惦记了那么久。

程言被良月拉着说了很多，小嘴拉拉的根本停不下来。程言评时这么能说的一个，都有点语塞。她心里在想，孟晚怎么受得了她的？她心里这么想的，但面上还是和颜悦色。

“我以为像她那么冷的一个，会不到朋友呢。”良月挑了挑眉，笑着斜睨了一眼坐在一旁玩手机玩的正投的某。

印象里，孟晚酷酷的，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