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他的微笑唇很甜

问了一遍：“纸，有吗？”

沈雁书从包里翻出一包纸巾，颤抖着递到他手上，音调冷漠，毫无感，但那种害怕是由心而发的：“我……我书包里有十块钱，还还还有两颗糖，你你能别别打我吗？”

江梓哼笑一声，眼睛指向纸巾：“打开。”

“……好。”沈雁书抖着手指，眼睛已经模糊到看不见纸巾的开处。

旁边的高个子男生没忍住笑了出来：“怕锤子啊，老子们又不吃。”

“滚吧。”江梓抿着嘴唇，两边的唇角上扬，似笑非笑，“老子今晚用不到你们了。”

“老大，这的不教训了吗？要是让她说出去——”

江梓皱了皱俊秀的眉心：“有老子在，你他妈慌个铲铲。”

几分钟后，这个小巷子就剩下沈雁书和江梓了，沈雁书惊魂未定，眼角冒着泪珠，呼吸跟着急促了。

“没见过打架啊？”江梓坐在地上，夺过她手里的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上的血渍，“都说了这是我的血，小怂货。”

沈雁书这才抬起惊慌的双眸，定格在他唇角，他面上没什么表，鼻梁高挑，双眼没有一丝光，唯独生了那副微笑唇，面无表的时候微笑唇上扬，像是在笑。

他不像个好。

“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看劳资，你不怕我挖了你眼睛啊？”江梓伸手在她跟前绕了一下，勾唇轻笑。

沈雁书吓的立马闭上眼睛，一句话也没说。

“不早了，你走吧。”江梓摸出一支烟，不一会儿把目光落在墙边的打火机上，“诶，小怂货，把打火机给我捡过来。”

沈雁书起身，按着刚被踢疼的肚子移过去把打火机捡起来递到他手上：“我可以走了吗？”

“滚吧。”江梓点燃中叼着的烟，一只手挡住打火机点燃那支烟，转而抬眼望着她，“下次别再来这种地方，不然就打你了。”

他嘴角带笑，眼神又不羁的像只困兽，柳叶眼狭长，隐隐透着拒于千里之外之感，但沈雁书只觉得他是她见过这么多里，嘴唇最好看的。

前几次在某本杂志上看到一个从地狱里逃出的修罗照片，她想，此就是一个修罗。

良久，沈雁书松开捏紧的手指，答应了一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