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如何把你留在人间

“你想过死吗?”沈雁书忽然发问，使江梓猝不及防，他茫然抬：“为什么要这样问?”

沈雁书迟疑了一瞬间：“唐突吗？”

江梓沉默着。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我时常在想，有回吗？世界外还会有一个世界吗？死后会不会见到奈何桥，会不会看到忘川，孟婆汤是什么味道的。”沈雁书下抵在两个膝盖间，自言自语道，“书里有这些，但我时常在想，如果死了，是不是就能重新选择一次生。”

江梓的舌尖轻轻舔了舔嘴唇，坚定的说：“没有回。”

沈雁书抬起双眸，目光落在他严肃且张扬的脸上。

他认真的说：“世界上没有回的说法，我们也不能仅仅为了死而活。”

生只有短短的几十年，有为了生计奔波，有为了理想而活，但很少的是为了死而活，忘川也好，奈何桥也罢，没有真正见过，既然无法知道有没有回，那便要好好活。

沈雁书的睫毛微微煽动，浓密的睫毛下的眸光漾，这一刻，她在地狱里瞧见了不一样的光。

少年仰瞧着明媚的天，唇角微微上扬，没由来的笑了：“老子这辈子就没跟别讲过几个道理，你是第一个。”

说完，他思索了两秒，恶狠狠的看向低着脑袋的少：“沈雁书，你要是有一丁点儿想死的念，就枉自老子对你讲这么多的好话。”

沈雁书眼底快速闪过错愕，声音细如猫的应了声：“嗯，不会的。”

狗尾顺着风的方向朝一边倒去，连着少年的思绪一般的沉甸甸。

沈雁书蓦然问：“你在想什么?”

江梓笑，露出浅浅的小犬牙，和风灌进他白色的体恤里，圈出了光影，狗尾轻轻蹭着他的胳膊，他的声音也如狗尾一般柔柔的，温柔极了：“在想，一生到底多长，也在想，如何把你留在间。”

“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沈雁书脱，又觉得直白扁，她伸手扯着野，动了动唇最终没有别的更好的措辞，重复这句说，“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时光一晃，急匆匆的催着流年，就这样相处下来，沈雁书差点儿忘记了江梓是称霸一方的神小伙，要不是这天做完兼职回家的途中见到某蹲在巷子里抽烟，旁边还有个捂着肚子打滚的，她还真忘了初见江梓的场景。

少年抬一见是沈雁书，两指捏着烟杵在地上，不经意的按了两下，等烟灭了他才玩笑似的开告状：“可别误会，他碰我瓷儿。”

沈雁书哦了声，跟巷子里的灯光那样的意味不明。

“嘿，还不信。”江梓把眼神转移到面前那身上，“说话。”

那半死不活的从嘴里吐出一连串话，沈雁书不是很在乎，走过去和江梓并排蹲在他的面前。

沈雁书：“你怎么不扶一下?”

江梓又嘿了一声，笑道：“我说你这，道德绑架?你怎么不扶?”

“……”沈雁书刚想伸手去扶，江梓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腕，音调带着打趣，“扶嘛，你要是扶了，今天也得躺这儿，十个老子也救不了你。”

沈雁书看了眼地上半死不活的，收紧自己的手指，悄无声息的挣脱江梓的手，抱着手肘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

“就不问为什么?”

“我珍生命。”

江梓笑出了声：“这得罪了标哥，没残都是好的。”

沈雁书捕捉到字眼：“标哥?”

江梓点，解释道：“龙标，你渣爹肯定认识。听哥一句劝，没事儿别跟标哥谈条件做易，啰，这就是例子。”

“哦，好。”沈雁书不带半点儿同的扫过面前的脸庞，疑惑，“你在这儿守着嘛？”

“我纯属好奇。”

沈雁书显然不信，扭明目张胆的和他的眸子对视：“是怕死了?”

昏黄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眼底的景象，他勾起唇角笑了笑：“毕竟是你回家的路，死在这儿晦气。”

沈雁书一靠着墙坐下：“就这么看着他就能站起来?”

江梓没说话，大拇指懒散的按着打火机，火光随着吹进巷子的风跳动，忽明忽灭。

嗒嗒两声后，江梓沉沉叹气：“没办法，他偏偏招惹的是标哥。”

“有来了。”沈雁书睁大眼睛看向他，两对视后往巷子那走去，躲在旧墙后面。

江梓笑：“你耳朵这么好啊？”

沈雁书：“眼睛不好的耳朵多半灵敏。”

“我们——至于这么猥琐?”少年含笑，垂下那对好看的柳叶眼看向少。

“……”沈雁书当即避开他的眼神，抿唇没开。

江梓伸朝巷子看了眼，四五个对着那一阵拳打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