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在痛苦中煎熬

春辉脸红了，压低了，又抬看看我，似乎很内疚的对我说：

“你一定恨我。这都是我妈和田姨的主意。你知道，田姨不同意你和兴安的事，也不会允许你和兴安再往。她好像对你家很有意见，我现在也是迫不得已，不过我还没想好，也没和他谈定这件事。丽兰，请你原谅我吧。”

“原谅，原谅什么？”

我倒在沙发上，自言自语道。望着春辉，我有多少怨气要发泄。

这是原谅的事吗？你我都是落难的考生。彼此不互相帮助，反倒互相拆台，像话吗？够同学，够朋友吗？可又一想，这怎么能够怨她呢？她又不是主谋，怨谁呢？怨自己没有能耐，自己要是考上学了，就不会受这窝囊气了。

“春辉，你走吧，我太累了。”

我第一次不礼貌的对待朋友，春辉似乎是含着泪走的。

春辉临走的那天晚上，我买了几件东西去她家。她家已经有四五个老同学。

大家见面亲热一番，互相询问近来况，高考成绩等等，她们答得都很谦虚，到后来分数下来，也真的都没考上，这几位学习尖子，又一次的名落孙山了。

春辉见同学们来送行，很高兴，忙碌着很起劲，有时候也流露书落选自卑的神。在座的这些，几乎都犯这个毛病，都有些失望的念，但是我们还是互相鼓舞，互相祝愿，期望明年都能考上大学。

我们在一起聊到快十点钟，大家起身要分手了。我把给春辉买的东西拿出来，送给她，她激动的手都颤抖了，连连说：“谢谢你，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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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赠我一个蓝色印着小鸟和杜鹃花的笔记本，当我回家睡前，打开笔记本的首页，上面写着一首非常好的小诗：

青山常在，

绿水长流。

我们的友谊，

天长地久。

为了事业

为了真理

为了友谊

我们永远是朋友！

这是刘鹏越的长篇小说《五瓣丁香》中的主题诗。主公是三个和我们一样长大的青年，在生的道路上，结成的友谊、憧憬的，和对事业坚贞不屈的追求。最后，追求事业的一度灭，追求真理的，受到真理的严重的惩罚，高唱友谊的，又无耻的出卖了誓言和友谊，使圣洁的，也蒙上一层羞涩和耻辱。生的一幕美妙动听的曲目，就这样被毁灭，被撕碎了。

看着这部小说，我不禁联想到眼前自身的处境。和所的这几个朋友。假如与书中的主公对照，我该是谁呢？五瓣丁香呵，你是们对未来理想的追求和向往，可你为什么被毁灭，被撕碎呢？如果说，那是重脚轻的疯狂年代，可现在是恢复高考，都在奋发向上的年代，为什么我们苦苦追求的不能实现呢？

我在后来写了一首《丁香赞》的诗，抒发我对五瓣丁香的慨叹。

丁香赞

似洁白的碧玉，

纯青透明，

似烂漫的彩云

缥缈光华。

丁香，丁香

我心中的希望

愿你放出更新更美的芳香

把我弥撒

当我第一次见到你

春光明媚，清影如画

跳跃的心灵，对你充满

无限的希望

和美好的遐想

《五瓣丁香》，青春的缩影

给我如诉如泣

悲欢离合的品尝。

西伯利亚呼啸的寒流呵

冻结了多少年轻的光华

当我又一次见到你

怎不感慨万千，泪如雨下

丁香，丁香

我心中的希望

终生为你融化

只愿花瓣更洁，花枝更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