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各打各的

“太阳落下，才会迎来朝阳，没有夕阳，怎么迎来新生呢？”

这话含义丰富，众浮想连连。

张慎言倒是心弦一动，脚步加快了几分。

回到宅院，已然有寥寥两三客。

客厅中，三相谈正欢。

一满身儒雅，眉清目秀，但却是个谈十足的，毫无顾忌，他朗声道：

“豫王在湖广时间长，百姓归附，再来个一年半载，恐怕就没知道南京有个圣天子了。”

“再怎么说，豫王也是宗室，如此肆无忌惮，非朝廷之福也。”

另一个身材中等，略显圆润的中年男，只是不时地摇点，捋着胡须，似乎听懂，又或不懂，当作倾听者。

另一边，武夫多似文的年轻，则同样感叹，只是答非所问：

“单枪匹马，不过两三年的功夫，豫王从落寞宗室成为镇守一省的宗王，其中的彩，离奇，举世罕见。”

“咳咳——”

听了一段，张慎言怕他们在出格，只能咳嗽一声，慢慢走出。

“先生！”“张部堂。”

几称呼各自不同，但态度却格外的尊敬。

无论是品，还是能力，他们都是极为敬佩的。

儒雅多话的年轻，与沉默的中年，都是他的学生。

而另一个身材魁梧的秀才，则来自于南京国子监。

“郑森？”

张慎言看着这副面孔，终于回忆起来，这不就是去年钱谦益收的学生吗？

“学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