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惊魂初定

前极度紧张的状态中走出来，想要借助酒水平缓绪。

偌大的酒楼只伺候这一桌，后厨的厨师一起动手，菜蔬饭食很快送到。

倪晨伊自己也吃，但吃的很少，多数时候都是在伺候长生，帮他倒酒，给他盛汤，与他夹菜。

长生也并不是一味的埋吃喝，吃上几就会长喘一粗气，亦或是发上几声感慨，其中以‘真险哪’居多，‘侥幸啊’也不少。

心不好或是绪紧张时，吃饭是很好的减压方式，这也是很多心不好就会大吃大喝的原因，腹中有了食物，紧张就能逐渐缓解。

长生本以为自己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缓过劲儿来，待得吃饱之后方才发现绪已经稳定了下来，体力和力也都有所恢复，他昨夜策马狂奔，冒雪往返两千里，肚子里空空如也，免不得神萎靡，体力匮乏。

长生知道倪晨伊很想知道事的起因和整个过程，便一边饮水喝茶，一边自昨天阉党设计加害开始说起，他脑清醒，能够意简言赅的准表述，而倪晨伊也很聪明，长生说的她都能轻松理解，半炷香不过，便了解了整个事的全部过程。

长生说完倒是轻松了，但倪晨伊却紧张了，她本以为今长生等突然发难是经过密策划和万全准备的，到得这时才知道长生此番动手纯属临时起意，事先没有任何的准备和策划，在这种况下将把持朝政，手握军权的阉党一举铲除，堪称奇迹。

“动手之前你有几成把握？”倪晨伊问道。

“没把握，”长生摇说道，“但我没办法，他们已经冲我下手了，等同撕了脸皮，我不动手也不行了，我虽然很聪明，却终究年纪小，拼计谋绝对不是那群老狐狸的对手，接下来每耽搁一天，我能堵一个窟窿，家就能挖两个，故此拖延的越久，我越没机会，所以不管我愿不愿意，我都得孤注一掷，还好，我赢了。”

听得长生言语，倪晨伊缓缓点，长生说的没错，阉党既然冲长生下手了，而长生没死就意味着双方成了死敌，阉党一旦有了防范，双方就进了拼心智，拼计谋的僵持状态，届时长生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再度为长生斟上热茶之后，倪晨伊出言说道，“有件事我不太明白。”

“什么？”长生随反问。

“你如果昨晚不能全身而退，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疑惑的是你昨晚答应将天蚕神功给龙颢天，难道只是为了保全你师兄和他的家？”倪晨伊问道。

“一部分，”长生说道，“还有另外三个原因，一是龙颢天信任我，只要我应允，他就敢放我走，这让我感觉我做挺成功的。二是我之所以落敌的陷阱，是因为自己冲动冒进，虑事不周，任何做错了事都得承担后果，我也不例外，我既然做错了，就得付出代价，接受损失。”

听得长生言语，倪晨伊连连点，钦佩赞许，严宽己和不愿接受损失是大部分的通病，做错了事却希望逃避惩罚，全身而退，如果昨晚长生没有当机立断的勇敢承受损失，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个铲除阉党的机会。

“还有一个原因呢？”倪晨伊追问。

长生笑而不语。

“说啊。”倪晨伊催促。

长生笑道，“天蚕神功可不是一般的功法，那可是能够脱胎换骨的神功，将这么厉害的功夫教给背信弃义，卑鄙无耻的龙颢天，他练成之后肯定要做坏事的，不过我有办法拿捏他，他如果胡作非为，我就将天蚕神功的练气心法拓印一千份，一万份，习武之手一份，到得那时都会天蚕神功，你说龙颢天会是什么心？”

长生笑，倪晨伊也笑。

长生先行收起了笑容，“我如果真的那么做，那就是坑了，只要龙颢天做的不是很过分，我也不会去坑他，此番我算是真切体会到什么叫无信而不立了，连敌都敢相信我，这是我做的成功，以后我要继续坚守本心，重信守诺，言出必行。”

倪晨伊赞许点，转而低声说道，“你先前自南门发声，我隐约听到了，你当众宣布保留神策军一将领的官职，他们可是叛军，事后势必遭到朝廷清洗改编，你如何能够保留他们的官职？”

长生叹了气，“我也正在为这件事发愁，当时那种况我为了稳住局面只能那么说，我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明上朝先看看皇上是什么态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