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王先生非王先生也

在洛阳城提起周正的名字，无不知，无不晓，他是一名接筋续骨郎中，家族几代都是做接筋续骨的，到了周正这一代，医术更加湛。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周正能准确地掌握躯体关节，上下骨关系，擅长骨折和脱位的诊断和治疗。

周正对创伤的检查诊断非常准确，对创伤骨伤的治疗立竿见影。周家膏摩的方剂，根据周家“理伤续断”秘法选用二十五种药物除了桂、附、辛、椒、姜、芎、归、芷之外，还选用了白矾、接骨、葱白、五加皮、桑白皮、松节、樟木节等，以治疗跌伤瘀血，伤筋折骨，或久损腰膝，关节疼痛等。抹上见效快，“补筋骨，益髓，通血脉”，被当地百姓追捧。

一年，京城的兵部大员在战场上摔断了腿，连御医也断定其骨碎裂，接好后也是瘸子，无法正常行走。听说周正的名声后，特招其进京。周正切开其腿进行复位并凿除死骨。涂抹上周氏膏剂，半年后该大员就恢复了正常，行走如飞。为此周正被招募至军中做了一名随军外治郎中，周家的膏剂也被征为军中外治法药剂。

周正有两个儿子，长子周尚跟随父亲学医，小儿子周括自幼酷读书，一心追求功名，也在本朝考取了秀才。周正随军后，大儿子周尚边行医边配制膏剂以供军用。

周家的外治膏剂源源不断的运往边防军队中，周家也是财源滚滚，这引起了无数的眼红。洛阳城的陈家和李家也是开外治药剂铺的，以卖膏剂为生。眼看周家进斗金，陈家和李家由妒忌变成了憎恨，由憎恨衍生出杀心。于是两家沆瀣一气，贿赂了河南府督办军用物资的官员张督办，把他们配制的劣质膏剂混周家的膏剂里运往边防军队。

将士们涂抹了这些膏剂后不但不能缓解骨伤疼痛，反而创肿胀加重、骨伤久不愈合。军中急奏东京枢密院，枢密院派官员前往河南府，协助彻查周家。

河南府尹派张督办带着东京来的官员查了周家的药材库，发现库里除了一些普通药，没有任何真材实料。周氏膏剂里重要的十五种材料桂、附、接骨、樟木节等都不翼而飞，面对事实周尚百莫辩，他被当场抓走，药材库的总管丁一也被带走。

丁一是周夫丁氏的亲兄弟，丁氏嫁到周家后，丁一也进了周家，成了姐夫周正的助手，参与配制膏剂和药材的采买、管理。

河南府下令，抄没周家全部家产，周括一心只读圣贤书，又是新科秀才，没有参与过膏剂配制，定其无罪。周家宅院被查封，周括和大嫂、母亲都被赶出了周府，周括带着她们回到了周家老宅住下。

丁一被抓后逃了出来，连夜带着全家消失了。讹传他出卖了周家，得了笔钱财携全家远走他乡。

周尚被打大牢，在大牢里被折磨至死，他新婚不久的妻子在家悬梁自尽。周正随军多年医术高超，并无过错，家中制作“劣质”膏剂他并不知，免治他罪，赶出军中。周正回到家已是家亡，大儿子死在牢里，儿媳上吊而死。家里的财产全部被抄走，有冤无处申，有理无处讲。祖宗的百年基业到他这里断送了。

周括也怀疑舅父丁一出卖了周家，周正则道：“满则溢，盈则亏。”他告诉周括这是有设下的局，这些年周家发达太快，免不了惹忌恨，起了杀心。要想这个局很难，这是从上到下串通好的。

周正万念俱灰，不久撒手寰。周母觉得是娘家兄弟害了周家，愁肠寸断，郁郁而终。

红红火火的周家只剩下周括孤零零一。他发誓周家的血海仇不报，誓不为。

周括在一家书馆里当了一名教书先生，他边教书边收集证据，四处寻找舅父丁一，怎奈对手太强大，他很难找到突。

两年后，河南府换了新太守，周括带着收集来的证据和状子到府衙击鼓鸣冤，新太守翻看了周家的案卷，虽疑点诸多，但此乃前任处理的，牵扯太多的和事，他刚到任，不愿蹚这滩浑水，周家的案子又不了了之。

周括枕戈饮胆，不放弃报仇雪恨的信念，继续寻找证舅父丁一。

这，周括执教的书馆来了位不速之客，号称是周家的老顾客，周正老先生曾经帮他治好了骨伤，恰巧途经此地，特来致谢。

此不是别，正是天息山“过山鼠”白夫勇，白夫勇本是洛阳氏，出生在普通商家，他自幼不务正业，喜欢弄枪舞，不知花了多少银两四处学艺。后来家道中落，他在一家镖局起了镖师，在一次押镖过程中丢了镖，赔得倾家产，从此迹江湖，成了一名游侠。后在天息山落，坐第二把椅，也就是天息山的二领。

天息山聚集了上百名喽啰，三个领，自上次劫宝失败后，白夫勇感山上皆是一帮鲁莽汉子，缺少一个具有文韬武略，可出谋划策的军师。此时他想到了洛阳城的周括，他对周家的不幸遭遇早有耳闻，如果能把周括拽上山，天息山才能稳固发展。

白夫勇向大领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