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河南府断案

蛋的应该就是那两个报信之，这与周家案子又有何联系？药材库的钥匙一直都在他身上拴着，名贵药材又怎能不翼而飞？丁一打算天一亮就去周家老宅找周括，弄清楚到底是谁在陷害周家。

清晨，丁一刚出门就蒙着掳走。当晚，还是那两个贼张千、李万，拿刀着他收拾细软，携家眷连夜离开。丁一背着发烧的铁蛋，一家三在那两的押送下离开了洛阳城。

那两提着刀一路跟随他们到天亮，走时撂下一句话：“永远不要回洛阳城，走得越远越好，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他们一家三来到一个镇子，请郎中为铁蛋医病，铁蛋脑子烧坏了，退烧后也痴傻了。他们的银子花光了，走投无路下，丁一做起了接筋续骨，医治骨伤的营生。

他们怕有追来。一路给治骨伤，往西走到了一个小山村，发现两间废弃的屋子，暂且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为了活下来，丁一配制膏剂，挂起了“周氏膏剂”的牌子。本想安顿下来潜回洛阳去找周括，可铁蛋痴傻得越来越严重。又过了半年，铁蛋跑到山顶掉下悬崖摔死了，丁夫伤心过度，不久世。

丁一背负着出卖周家的罪名，此生一定要还周家清白。他回到洛阳，才知周家已家亡，周尚死在大牢里，周正夫都活活气死。周括不知去向。大家都传：“丁一出卖了周家，携带钱财全家跑路了。”

他找遍了洛阳的大街小巷，没知道周括的下落。几个月前，他又到洛阳城的周家老宅附近打听周括的消息。哪知邻居说有两个陌生在寻他。没想到过去十年了，张千、李万还不放过他。昨晚跟踪他到了小山村，欲杀灭，被及时赶来的周括逮个正着。

于太守听完大怒，猛击惊堂木：“带杀手张千、李万上堂。”

张千、李万被张坷垃和白夫勇推上公堂，两跪在堂前不停叩首：“太守大在上，小是受钱财，替消灾，罪魁祸首不是小，请太守大明察。”

“堂下所跪何？”

“小张千。”

“小李万。”

“你二可知罪？”

“知罪、知罪！”

“把你们的罪行，还有幕后指使者如实供来，如有隐瞒，大刑伺候！”

他二经短暂流，由张千叙述所犯罪行的过程：

“我们两都是张督办手下。十年前张督办受了陈氏膏剂和李氏膏剂掌柜的贿赂，欲除掉周家。因周家的膏剂供应军中，财源滚滚，同是卖膏剂的陈家和李家非常嫉妒和仇恨，最终起了杀心。他们买通督办军用物资的张督办，用一批劣质膏剂冒充周氏膏剂运往边防军队中，将士们涂抹了这些膏剂不但不能治疗骨伤，还加重病症。枢密院派来洛阳彻查周家的药材库。

张督办得到消息后，指派我二在彻查前的后晌绑架了周氏膏剂总管丁一的儿子。我们把丁一的小儿关到郊外的一个窑里。然后谎称看到有绑架了他的小儿，带他去找。

到了郊外，我们用事前准备好的迷药，将他迷昏，解下拴在他身上的库房钥匙，连夜进城，打开周家的药材库，把库里的桂、附、接骨、樟木节等名贵药材全部搜走，剩下一些普通的辅助药材。

我们把搜来的名贵药材亲手给张督办，然后返回郊外，把库房钥匙又拴回丁一身上。等他醒来，我们又谎称打跑了绑匪，救出了他儿子。

是，张督办带领枢密院的巡查，彻查了周家的药材库，发现库里没有真材实料。判周尚偷工减料，以次充好，牟取利益。周家被抄了家，周尚被打大牢。

翌，为混淆视听，在张督办的授意下，我二押着他一家三远离洛阳城，并威胁他不许回城。并在洛阳城散布谣言：丁一贪墨药材库的名贵药材，以次充好，事败露后，一家携金银细软潜逃。至此，全城都相信是丁一犯下了罪行，连累了周家。

张督办策划了整件事，虽做得天衣无缝，但他还是担心丁一的存在。近年来，丁一频繁出没于洛阳城，张督办又指派我二跟踪并伺机斩除根。我二不敢不从，他威胁我们，陷害周家的全过程都是由我二亲力亲为，如果事败露，我俩肯定先被问斩。

那我们跟踪丁一到了峰县山里，正要下手时，被周家二少爷带捉拿了。小所述均属实，不敢有半句谎言，事到如今，我们也没必要再隐瞒了。我二是不得已而为之，望太守大明察，免小死罪！”

堂上书记官让张千、李万二分别签字画押。

太守拍案而起：“把张千、李万二暂且收押，传张督办、陈氏膏剂掌柜、李氏膏剂掌柜到堂！”

张督办来到河南府衙大堂，看到于太守怒不可遏的样子，扑通跪地：“不知太守大传下官何事？”

“张督办，你可知罪？”

“下官不知所犯何罪？请太守大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