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李衙内草菅人命

。他的心弥漫过了一片冰凉的悲哀。

他五岁时母亲就死了，只知道当初被拉到了坟岗，十五年过去了，母亲的尸骨在哪儿？他对着一堆堆坟大喊：“娘！”

凄惨的叫声划夜晚寂静的天空，他已经十五年没有喊过娘了，他索又大叫了几声：“娘，你在哪里？我是你儿子张坷垃啊。”

张坷垃点上纸钱和香烛，确信娘已经听到了他的呼唤，对着一片片荒坟猛磕了几个。回想起母亲的点点滴滴，不禁潸然泪下。他们母子虽子过得“环堵萧然，不蔽风”，但张坷垃感受到母亲像一把大伞，疾风骤雨中为他遮风挡雨；母亲就是一缕阳光，让他在寒冬腊月里感受到温暖；母亲如一清凉的风，在酷暑炎热时为他扇凉。

张坷垃边烧纸钱边和母亲说话：“娘呀，儿子孤苦流离数十载，经历了生死磨难，品尝过酸甜苦辣，在好心的照顾下，儿子长大了，身强体壮，能自己养活自己了。请娘放心，我会好好活着，知恩必报，惩恶扬善，不枉此生，请娘安息吧。”

张坷垃含泪离开坟岗，二更天才回到家里，他看到大门虚掩着，以为是义父为他留着门。他推开大门，闻到一血腥之气，一种不祥感袭上心，他冲进堂屋里，看到义父伍子躺在血泊里，没了气息。

张坷垃扑到一身鲜血的伍子尸身上，捶胸顿足大放悲声，他把义父从血泊里抱到床上，发现义父的胸被捅了一刀。再看家里，被翻得锅朝地，盆朝天，箱子柜子都打开着。张坷垃跑到储物柴房一看，棺材盖敞开着，里面放的二百两银子，两箱收藏品都不翼而飞。

短短半，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杀死了义父，洗劫了他的家？刚刚埋葬了侯三，义父又被害了。他想到追杀侯三的，义父是否被同一伙所害呢？如果是同一伙，自己的罪孽就大了。他懊恼不已，后悔不该把义父家的地址告诉侯三。

虽然已是二更天，张坷垃还是敲开了左邻右舍的门。左边邻居说不清楚，天黑后就没有出过门。右边邻居家的男说天黑时看见几个彪形大汉翻墙进了伍子家，由于害怕，没敢出门看究竟。

张坷垃断定是李衙内的几个爪牙追杀侯三时跟踪而至。他白天为何没想到呢？现在一切都晚矣，他痛恨自己的无能和稚拙，罪己责躬、内疚神明，惭愧不已，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张坷垃为义父清理了伤，把他全身擦拭净，为其换上几件新衣，跪在床前为他守灵一夜，一直痛哭到了天亮。他锥心泣血，自责害死了善良的老，对着义父的尸身咬牙切齿道：“不共戴天之仇，儿发誓，生而无惧死而无畏！”

张坷垃并未将伍子老停尸三以祈祷死者还魂再生，目下正乃盛夏酷暑之，尸体灵柩又能停留得几？第二，在左邻右舍的帮助下，张坷垃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坑，把义父放他老家准备好的棺椁里，安葬在义父自己的院子内。

邻里有问张坷垃：“为何不报官？”

“这是李衙内所为，他抢走了老家收藏的无价之宝。”

众听说是李衙内杀死了伍子老，都沉默了，李衙内杀是不偿命的。一个邻居悄悄告诉张坷垃，外面有两个陌生，行迹十分诡异。

伍子老的院子朝南，门有两棵门槐，张坷垃一早就看到大槐树旁有两个形迹可疑、鬼鬼祟祟之。李衙内没拿到“传国玉玺”，会紧盯伍子家和自己的。

安葬完义父，张坷垃把几个房间都收拾好，锁上每个房间的门，又把院子打扫净，最后跪在义父坟前磕了几个，在里面把大门闩紧，再从北面翻过院墙走脱。

复仇的热血在他全身沸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