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百因必有果

帝丹高中二年级A班的教室内，坐在前排靠窗位置的生正心不在焉转着手中的圆珠笔，她面前摊开的笔记本上一片空白，显然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将离开学校，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所以记或者不记，都不重要了。

黑长直的发，脸颊上有些许小雀斑，她便是秋谷优里。

本以为警察很快就会找上自己，可知道下午第二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都没等到身穿制服的警察。

难道，负责案件的警察很不靠谱吗？还是说他们并没有联想到高桥纱季，因此没能找到找到自己。

秋谷优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呆，迟迟没有把课本收拾进书包。等到班级里的同学都离开后，她才起身来到高桥纱季的位置坐下，她把脸贴在桌面上…试图感受挚友的存在。

挚友？不，自己根本配不上这个词汇，是她亲手把自己最重要的推下悬崖的。想到那本记上记载的点点滴滴，秋谷优里不禁湿了眼眶。

哒、哒、哒。

是谁会在这种时候来教室？

秋谷优里缓缓抬起，便看到站在讲台上的白发青年，想到学校论坛上面讨论的内容，意识到眼前的是警察。

所以，还是发现了吗？哪又为什么到现在才来带走自己。

“看来不需要费舌劝你自首，你早已做好准备了。”

“警官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笹岛律双手支撑在台面上，他今天的时间很充裕，并不妨碍替她解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秋谷优里好奇道：“你明明早就知道我是凶手，为什么要到放学后才来找我呢？警察一向讲业绩，早点侦更能丰富你的履历吧。”

“我的履历已经足够丰富。所以，你想听我的答案吗？”

“还请告诉我。”

透过眼前的孩，似是能看到自己年少时期的模样。戴着降噪耳机坐在教室最后排的靠窗位置，在被孤立之前提前把自己从班级里分裂出去。

其实国中时期有朝自己伸出援助之手的，但就是害怕握紧后再被狠狠甩开，他选择了孤独。想到杯户町河岸边的夜晚，当时自己是怎么确定——

他不会松手的呢？

暖意染上眉梢，笹岛律弯起眼眸回答道：“对你而言今天是个很特殊的子，不单是报仇，也是结束自己的梦魇。所以尽可能的想让时间慢一点，好让你享受背负‘杀罪’前最后的美好。”

杀可不是什么愉悦的事，哪怕是报仇。

如果把报仇当成自己生的全部，在终结别命的时候，你也同样杀死了自己。

因为——你只是想报仇，那结束这一切的你，也变得没有意义。

“而且有个也想和你道歉，虽然这声道歉来得很迟，但还算有点意义。”

笹岛律双手在兜内走到门，瞥向站在一旁偷听的中村俊平，冷声道：“道歉就不要婆婆妈妈的，还不快点滚进去？”

“好…好的。”

中村俊平低垂着脑袋步教室，并不敢看秋谷优里的眼睛，他压低声音匆匆道：“秋谷桑，对不起。”

想到自己完全不听对方的解释，冷眼旁观川合英代在男厕所对她拳脚相加的画面，中村只觉得自己不配在秋谷的面前抬，把身子弯得更低了，活像一只掩耳盗铃的鸵鸟。

现在道歉还有用吗？显然是没用的，从秋谷优里的神就能看出。

一切都太晚了，毁掉的不仅是秋谷优里的生，也彻底毁掉高桥纱季…还有她们家的往后余生。

“秋谷桑，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我还是想当面跟你道歉。如果当初听你的解释，知道是川合的谎言，我就——”

“如果？当初？”

秋谷优里神漠然地站起身，把最后一本课本塞书包后，冷笑道：“哪有如果和当初，你现在说这些漂亮的话还有用吗？”

中村俊平缓缓抬起，迎上的是那双波澜不惊的空眼眸。

她也曾对自己展露过羞涩的笑颜，她也曾在足球队社团活动时为自己加油助威，她的这双眼睛也曾对自己充满欢喜承载的都是自己。

她也曾，她也曾…只是，也曾。

秋谷优里面无表平伸出自己的双手，轻描淡写道：“警官先生，我要自首。”

倚靠在门的笹岛律甚至来不及抽上一根香烟，他拿出手铐后又收起，摆手道：“直接跟我走吧，等到警视厅再戴也不迟。”

“好，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离开这里时，还保有体面。

教室中的中村俊平蹲下身，指尖进发丝，他懊恼地抿紧嘴唇，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一切都已来不及。

笹岛律走出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