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话 忘忧堂的条件

忘忧堂并不在桂平城中，而是在城郊一匹大山的山脚下，蒲子轩陈淑卿二反复打听，几经周折，才于黄昏时分来到此地。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一座不大的四合院，正门牌匾上写有“忘忧堂”三字，远离了尘嚣，伴随着蛙叫虫鸣，显得颇为孤独，却又添了几分肃穆。

敲门片刻，一位其貌不扬的矮个子青年打开大门，问道：“二位是来求医的吗？”

“正是。请问吴忧香大夫在吗？”陈淑卿问道。

青年作揖道：“哦，吴大夫在，请二位告知姓名，我好向大夫禀报。”

陈淑卿还礼道：“我叫陈淑卿，他叫蒲子轩，还望阁下告知吴大夫。”

本以为会顺利见到吴忧香，却不想青年听到名字后皱起了眉：“名字好生陌生，你们两位，都没有预约过吧？”

蒲子轩纳闷道：“什么，还要预约？那现在预约的话，什么时候可以问诊？”

青年欠身道：“抱歉，吴大夫年事已高，且医疗手法独特，无力随时接诊，所有病，需提前一个月预约。”

蒲子轩惊道：“啊？一个月？小九，你的伤，怕再等一个月都自个儿好了吧？”

陈淑卿捂着腹部摇道：“这个伤，不但未痊愈，反而越来越有恶化的迹象。我刚才只是运功踢了那一脚，就痛得现在还没缓过来。想来吴大夫有如此特殊要求，也必有过之处。”

陈淑卿又对青年恳求道：“小兄弟，我实在需要立刻就医，还望你请吴大夫行个方便，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蒲子轩赶忙补充：“对对对，我可以给她数倍的医药费用，只要能让淑卿即刻就诊，尽管提就是了。”

青年淡然一笑，略带歉意道：“每个来求急诊的都这么说，可是吴大夫从未例过。二位，我不是大夫，对这个规矩，我也没办法。你们要预约的话，可以现在就告诉我，一个月以后，保证你们能顺利问诊。”

蒲子轩问：“你……是她的……儿子吗？”

青年摇道：“不，我只是她请来打杂的下手而已，我叫李忠。”

蒲子轩点点，犹豫片刻，打算放弃：“算了，小九，吴大夫高不可攀，咱们还是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见蒲子轩如此提议，陈淑卿虽然一百个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摇兴叹道：“唉，好吧，打扰了。”

两在夕阳余晖中走出不远，却听到背后又传来李忠的声音：“二位，请留步！”

两一愣，折返过去，蒲子轩问：“怎么？吴大夫又同意了？”

“那倒不是。”李忠转而反问道，“我看二位对吴大夫知之甚少，应该是外地吧？”

蒲子轩道：“确实，我们从云南出发，先上了四川，后经贵州南下广西，千里迢迢只为求见吴大夫，不想却是这般待遇。”

李忠陪笑道：“失礼失礼，那你们可有听说过一句谚语——‘祝馀一摘，忧香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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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均摇：“没听说过。”

李忠微微点表示理解，解释道：“吴大夫是桂平县，乃至浔州府最好的大夫，所有伤病杂症，到她手里都能医治十之八九，可有句话说得好：‘医者不能自医’，吴大夫身患怪病，却不能通过气息疗法给自己治疗，便只能求助一种仙。这种仙吃了能保终生不饿，因此吴大夫立了一个规矩——若是有能采到这种叫做‘祝馀’的仙送给她，她可以提供白银五十两作为答谢，或结为朋友，终身随时给该友免费治病作为报答。”

陈淑卿看到一丝希望，便问：“那，这种仙，哪里才能获得？”

李忠缓缓道来：“不知你们有没有读过《山海经》？其中《南山经》中有关于广西一种仙的记载：‘南山经之首曰鹊山。其首曰招摇之山，临于西海之上。多桂多金玉。有焉，其状如韭而青华，其名曰祝馀，食之不饥。’这《山海经》中记载的鹊山延绵千里，而这招摇山，却鲜有知道正是在桂平境内。从这儿走路去不过十七八里路，有座无山，那仙祝馀，就在那山上。”

蒲子轩不解问道：“既然就在本地，又唾手可得，你们为何要将它视为无价之宝？”

李忠道：“二位有所不知，自然界万物皆有灵，有些奇异兽，经过百年千年的锤炼，可能异化为妖物，而这个过程中，那些吸收了灵，又尚未完全妖化的植物，尚处在过渡之中，对类没什么威胁，却生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智慧。”

蒲子轩问：“难道就像有些参一样，还会到处跑的？”

李忠点道：“正是如此。参如此，何首乌如此，祝馀也是如此。但祝馀更加珍贵，因为它每十年才会出现一次，可是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加聪明，让们越来越难见其踪影。百年之前，它就长在路边；五十年之前，们却只能在悬崖峭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