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北京、萧墙之内、姨甥乱情】（02）

她知道他眼中的意思，他都是在陪她，他们就像以前那样洗漱完毕，穿着睡

衣坐在客厅看电视。晚上虽然没有了白里沟通的热，但那平淡才更让依依

不舍，让想一辈子活在这一刻，这一刻，他们互相闻着对方湿润清香的味道，

看看纪录片的内容，再看看对方的脸，什么热烈的话语也没有，两却怎么看都

看不腻味，眼里的不消减半分。

她又想到了那天，自己还病着的那天。

还不是赖他！姑娘的病和搬出去后的生活没规律有很大关系，没了照

顾提醒，还要上班做饭，上花轿一遭的她真的可谓手忙脚；再加上心里惦记

的也不来看自己，电话打来也支支吾吾，好像当那天什么都没发生。身体上的

疲劳加上心里得不到回应的相思，也没法让不病。

她终还是原谅了他，谁让他那天脸上是那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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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咚咚咚地急躁敲门，她就知道他来了，他的味道、他的脚步、他的音

容相貌哪样她不是刻在脑子里？

哐啷——！

在厨房的她也顾不上碰掉了什么，踉踉跄跄地跑去开了门。

他喘着跑上楼的粗气，看着那个发烧还这么拼命跑来开门同样喘着气的她，

那个在他面前一直都练时尚的小姨此时穿着邋遢的印花睡衣睡裤，里面套了个

圆领的白背心，发随便扎着，平时的隐形眼镜也变成了书呆子的圆框眼镜——

他很心疼，想也没想就摸上了她红晕的颊。

她的脸因为外甥的手更红更烫了，还抱恙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把

已经比自己高出快一的大男孩拽了进来，用力关上了门。

「嘛，在门就不老实。」

半是责备半是羞涩，两只 小手拿开了脸上的手却握住不放，好像怕他跑

了一样，还在病中的她因为这一连串运动气喘更甚，楚楚可怜。

她的娇弱让他忘记了矜持腼腆，搂着小姨的肩膀就把她带到了沙发上。

她靠着他坐，近乎蜷在男孩的怀里，闻着他的味道感受他的臂膀，刚才还在

吸鼻涕冲药的姑娘顿时感觉自己已经好了一半。

他边问她的病边环顾四周，看着还算整齐的房间，没有扔的垃圾、没有

放的衣裤，轻轻松了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看出了他的担忧又不满他的不信任，想让他明白明白自己小姨的威严，可

话从嘴里出去就变得娇弱无力，撒娇的意味十足。

「……没什么，只是不放心。」

「哼，你这么跑过来，好像我就要死了似的——」

她的话停住了，看到他瞳孔放大，小臂上的手掌用力，她就知道他当真了，

「真是的，开个玩笑，我就是发烧，医生药都没开几天的……你小笨蛋啊！」

虽然表面嘟着有点苍白的唇，嫌弃男孩傻里傻气，她心里却那么热乎，渴望

他更伤心一点，她再次觉得自己真是个坏。

是的，她不止一次觉得自己恬不知耻，喜欢他这个外甥就算了，明明可以藏

在心里，却还忍不住老去挑逗纯的他，希望他关注自己，关自己，甚至……

她又觉得自己十分可笑、幼稚，不仅渴望着不应该存在的，想让他来看

自己，她真来了自己又不给他好脸色，穿得也这么笨拙粗陋。

她纤长白的手指戳着男孩的脸，腿弯折着搭在男孩的大腿上，光的脚丫

磨蹭着他，「序礼——~ 」

她的呼唤悠长婉转，让男孩打了个激灵。

「别丢下小姨好吗？」

「怎么会呢！」男孩即刻表明立场，激动地表示背后蕴藏的心，让他也有

些害怕，似乎又开始揣度尺度，「我上书法课回来才听我妈说你病了，这不是立

马就过来了吗。」

「嗯？吃饭了吗？」

「……吃了。」

姑娘的手指用力刮过他的下，「骗！」

「真的——」

「小骗子！」她嘟着嘴露出了委屈的表，男孩最怕小姨她示弱，那表明他

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里，只有这样她才不会逞强，才会有表露软弱的余裕，「你

七点半才下课，别以为我不知道。」

男孩那副被看穿的表实在让好懂，她不禁又担心起自己和他关系能不能

被能藏好。

「你怎么和家里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