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鸣眼里满是错愕：“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
“你不必知道，”田氏还在往他的碗里夹菜，“你现在唯一要做的是参加秋闱，给娘考出一个好成绩。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将来大家伙能不能到京城生活，全都靠你了。”
柳鸣苦涩地笑了笑：“娘，其实……夫子说我这次的准备不是很理想，或许这次不能……”
啪一声，田氏狠狠地把筷子砸在桌上：“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说你可以就可以。我看你就是读书太久，压力太大了，赶紧吃饱饭到屋里歇着，什么都不用想。”
柳鸣被吓坏了，他从未见过娘亲如此凶地对他嘶吼。
一定是他气到娘亲了。
他急忙站了起来：“娘亲，我吃饱了。”
“吃饱了就进屋。”
田氏摔下筷子，站起来跟在柳鸣身后走。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她转过
看向赵氏等
：“把剩下的
重新倒进锅里，煮滚了，记得滚一会儿再熄火，打开盖子，免得臭了。”
柳大三兄弟，三个家庭，十几
都在盼着田氏离席后他们能吃上几
。
但怎么也没想到，最后还是一场空。
赵氏没办法只好在田氏的注视下把重新放回锅里，拿到厨房生火，煮汤。
金宝看着厨房的方向，忍不住咽了咽水：“爹，汤好香，腿也好香。”
刚才，娘亲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给他塞了一块。
他太害怕了，还没来得及尝到味道就吞进去了。
就那点，根本不够塞牙缝。
老柳见田氏进屋了这才开小声说道：“让赵氏不用煮了， 拿出来吃掉，明儿再炖一锅汤给老五喝就是了。
那娘亲……”
“她哪有空去数那窝，她不会知道的。”
老柳睁眼说瞎话，家里总共也就五只，都是拿来下蛋的。
若不是过年过节，哪舍得宰来吃掉。
今天是田氏开要宰，他们还以为能捞点吃，结果连汤也没喝着。
“不用了爹，”柳叁带着娘子和两个
儿站了起来，“我们已经吃饱了，家里总共也就那么几只，还是留着生蛋吧。”
老柳红着双眼，直叹气：“都怪爹没用啊。”
柳二再也忍不住了，愤然摔筷子站起：“老三，你看着咱们家里过得这么凄惨，难道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我能有什么想法，最近变天厉害，春天就打雷下大雨，种下的东西还没发芽就发霉了。
到了夏天又
旱，旱死了地里的菜。
附近又有瘟疫，想走远一些去打杂工也不敢，那我能怎么办？”
柳叁也
发了，平
里他都是老老实实活的那一个。
但是娘亲呢，一个青睐的眼神都没给过他，更不用说会称赞他了。
他为家里做牛做马，到来妻却受尽家里欺负，家里的脏活，重活，全给了妻。
刚才他们吃饭的时候也不敢多吃炒好的饭豆，就着一点饭豆吃光了几碗米饭。
他都努力成这样了，还想让他怎样。
“你跟老四那么好，现在老四子过得这么好，你就不能让他帮帮咱们？”
柳叁愣了愣，随即脸上浮起不可思议的神
。
仿佛不认识眼前的柳二。
他是怎么好意思开说出这些话的。
“老三，你就说，你去不去！”柳二走到柳叁的面前，抓起柳叁的衣领。
柳叁的衣服已经洗得发白，柳二一用力便撕开了一个子。
柳叁在家里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大哥二哥叫他往东走，他绝对不敢往西走，叫他嘛就嘛。
但是今天柳二都已经抡起拳了，柳叁还是一句不吭。
“你当真要我打你？”
柳叁的媳
马氏跟两个孩子急忙跑了过去：“二哥，你就算把我们家柳叁打死了也没用啊。
现在咱们村里谁不知道，老四跟我们已经分家了。
当初就说好了，不管两家发生了什么事，对方都不会管的。
现在你让咱们柳叁去开，这样不太好吧。”
柳叁晲了柳二一眼，往地上吐了沫：“让我去开，哪来的脸，当初老四刚过完年就被山贼砍伤腿，卧床不起。
你们拿了县衙赔给他的抚恤金，把他丢到老房子里，任由他自生自灭。
还给他找了个傻续弦。
还好家王氏傻不透，这才带着老四一家活了过来。
你让我去叫老四帮忙，哪来的脸？
当初他有事，我帮不上忙，这个我是不好意思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