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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目，一眼认出叠放最上面的是她昨儿抄写的字，笔画笨拙，形同
爪。
“是我写的。”费了她老大劲儿。
“不堪
目。”
“祖母教训的是。”
“既然字写不好，那就背书吧。”老夫
从案几下摸出一本书，云淡风轻。
顾西棠，“……”那书起码半掌厚。
“祖母，我认识的字就那么几个。”她拐着弯拒绝。
“无妨，”老太太边说边将书打开，“我教你一遍。”
话毕，没等到回应，老太太抬
，“不愿意？”
顾西棠闭
不言。
以行动表达意愿。
“你觉得顾家如何？”将书合上，老夫突然问。
这个问题有点突兀，顾西棠愣了下，还是照直道，“挺好。”
“顾家如何？”
“也挺好。”
“这家中可有你不喜的，或是不喜你的？”
“没有。”问话越来越诡异，一时间，顾西棠有点摸不清老太太用意，眉隐隐皱起又松开。
她自问自己的表现没有露出什么
绽。
就算有，大不了便自请逐出家门。
反正她一直以来，皆是孑然一。
案几旁，老夫肃了容色，“既然如此，为何你迟迟不肯真心接纳这个家，接纳身边的亲？”
“你是顾西棠，哪怕躺了十三年，你也是顾西棠。是我顾家子孙，是你父母的
儿。”
“可是你自醒来后，只以嬉笑怒骂示。”
“何需如此？我们从未弃过你。”
顾西棠脸上表
隐去，静静看着老夫。
老夫也看着她，不怒自威，“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