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江湖盛名的毒老怪，就有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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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风吹过桃树，树叶婆娑响起沙沙声响。
于天幕将晚未晚时分，发半黑半白的老蹲坐桃树下，背影看来寂寥又凄凉。
他怎么就遇上那个小祖宗了呢？
顾小四还沉浸在故事中意犹未尽，小嘴叭叭叭不停，“杜爷爷，那个小娃娃就是小混蛋吗？”
“她好厉害呀，竟然能赢了你！”
“她赢了以后提了什么要求？杜爷爷你答应了吗？”
毒老怪静了下才道，“她要的是一份治疗风寒的药。……自是给了。”
给是给了，不过他心里有气，故意拖延了好些天才给。
彼时，他不知道一份治疗小小风寒的药，对那个小娃娃来说有多重要。
小小
儿，在天寒地冻的寒冬，只有一件单衣蔽体，轻易就能得了风寒。
偌大释迦山，偌大释迦寺，修行和尚百余之众，聚三教九流百余之众，无一对她理会。
她听说姜汤能驱风寒，在寺庙灶房拿了一块姜想煮汤喝，被伙夫打得遍体鳞伤，骂她是小贼。
她又听说土方能治风寒，挣扎着自己去山林里找药材，险些被
山野兽咬死，最后挖错
药，把自己吃出一身痦子。
最绝望的时候，她连观音土都往肚子里咽过。
后来他曾问她，为什么那么折腾。
娃娃说……她想活着。
顾小四两手捧腮，眼睛冒星星，“我也想跟小混蛋一样厉害。”
“你做梦。”毒老怪想也不想，开
刀。
小混蛋天资之高，是他生平仅见。
想跟她一样厉害？做梦能实现。
顾小四很是不服气，“为什么不能？我跟小混蛋都是八岁！”
小混蛋八岁，他也八岁，都是八岁，哪里不一样了？
“蜜罐子里泡大的八岁跟苦水里泡大的八岁能一样吗？”毒老怪哼哼，“好好守你的桃子吧。”
“桃子还不能吃。”顾小四幽怨，还是想不通自己差在哪，一时间只觉桃子也不是那么诱了。
夜色渐降，光线越发暗下来。
屋檐上似睡着的少
动了动，慢悠悠坐起，捋了下被风吹
的发丝，“桃子还不能吃，隔壁的杏子好像熟了。老，跟我摘杏去？”
一听到她的声音，毒老怪立即梗了脖子，“不去！”
“那边有好玩的。”
“不玩！”
“嗤。”少跳下屋檐，又在顾小四惊掉下
的视线中，蹭地翻过院墙，抓着连说不去的老一起。
院墙后边很快传来老恼怒嚷嚷，“你是有什么毛病，好好的门不走非要翻墙！”
他容易吗？他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子，掰手指数数他都被她扔了几次了？
能不能敬老？
少应道，“翻墙方便。”
“那你也别用扔的！老子疼不是疼啊？”
“要不你扔我？”
“咳，先说有什么好玩的，不好玩不去！……诶你等等我！”
墙角桃树下，顾小四孤零零的身影此刻看起来很是凄凉。
他朝着墙外边跺脚，“姐姐，你把我给落下了！！”
外边无回应。也不知道是那两听到了不应，还是装着没听到。
……
跟在少身后，毒老怪伸伸脑往隔壁院子张望。
院子里有灯光，无踪。
高高院墙上，有一截杏树枝桠探出墙，不见一颗果子。
依所见猜测，不是杏树没长果，定是被小混蛋早早偷光了。
墙内树上应该还有幸存。
但是墙外偷是一回事，闯进去偷又是一回事。
“小混蛋，邻里邻居的，去偷的杏子会不会不太好？想找你算账，绕墙就能找着了。”
这种邻里街坊的，不太好下手啊。
顾西棠纠正，“不是去偷，是去摘。”
“怎么摘？”
“上门摘啊。”
说着手势往前一挥，当真大摇大摆从家大门进去了。
毒老怪，“……”
“年纪越大胆子越小，你来不来？”少站在家大门门槛，回身催他。
“啊呸！别给老子玩激将法，没用！”毒老怪呸了声，迈出二八步，抢在少之前走了进去。
院子里确实没。
屋内点了灯，晕黄灯光照出来，院子空
静谧，显得冷清。
毒老怪立即猫腰，贴墙摸到杏树下，借着树影掩盖身形，压了嗓子朝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