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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底。
“十多年前，花家镖局在扬州盛名显赫，后遭
嫉妒算计，在一次走镖中，花家男丁被屠杀殆尽，护送的镖也被劫走。”
“花家剩下一众
眷，又在离开扬州回老家途中，被斩
除根……只有花三娘拼死逃了出来，重伤之际得周生搭救。”
“花三娘伤愈后嫁与周生，放下一身武艺，甘愿屈在后宅洗手羹汤，为其生儿育侍奉双亲。”
“承德二十二年冬，大雪。周生为了拿到一门生意，将花三娘送到了别的床上，还以她六岁幼作要挟，迫得花三娘就范。”
“花三娘被折磨了整整三
，遍体鳞伤回到周家，却看到夫君抱着别的子……而她六岁儿，被扔在柴房里，已经冻死多时，身边只有一条狗依偎相伴。”
灯盏里，灯油燃烧，哔啵作响。
火苗在夜风中摇晃，光线明明暗暗。
宴九话说完后，两相对而坐，很久无声。
顾西棠视线从宴九身上，缓慢转到飘忽火苗。
她想起了释迦山上跟花三娘的初见。
也是冬天，大雪。
她躲在释迦庙后山山道上，找了地方烤私藏的木薯。
彼时她九岁，烧烤已经很熟练。
木薯埋在柴灰下面，皮被烤得炭黑，扒拉出来时散发淡淡香味。
那是她冬里唯一能饱肚的食物。
而且不多。
是她年中偷来的，藏了很久了，有些已经发芽。
那条山道冬天的时候不会有出没，唯独那天，从山下缓缓走来一个影。
是个。
衣衫单薄，风尘仆仆，手里拎着把两臂长的大刀。
脸色看着蜡黄，很瘦。
走过来时也看到她了，凤目里的光很冷，手里大刀动了下。
可能是在思考要不要杀掉她。
片刻后，子从她身边走过，视线在她手里剥了皮的木薯停顿了须臾。
“吃吗？”她歪着脑袋，问了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