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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虎粗重地喘息着，身中数十箭的它已经流血过多。
“想好了么？”
狰咧起嘴角，露出獠牙狞笑着，“是归顺我们，还是……死在这里！”
“呵！”
黑虎冷笑一声，“我向来只知
有三姓家
，没想到妖也有，你从鲜卑跑到匈，又从匈跑到羯族，怎么，想做一
三姓家的狰？
你还真是给‘狰’之一族丢脸，要是那位上古大妖知道它有你这么一个后代，会被气死的吧？”
黑虎越说，狰的一对猩红兽瞳就愈发冰冷，“寅山，所以你是决定死在这里了？”
黑虎趴伏在山坡上，转望向身后不远处的一座简陋庙宇。
那是山神庙。
是这望北山地界，十八座村庄的数千村民联合给它修建的庙宇。
“滴答，滴答。”
血流了一地，渗
青
泥泞。
黑虎的眼皮逐渐垂下，它中了太多太多羯族箭矢，腹部还被狰划出了三道血痕，失血过多。
要……
死了。
恍惚间，黑虎仿佛又回到了百年前，又回到了那个春风拂面的春天。
……
……
“啊——”
“大虫！是大虫！哇啊啊啊——”
黑虎抬起爪子挠了挠，看着面前这个被它吓哭的小男孩，有些无语。
“喂，老子是虎，凭什么叫我大虫。”
然而小男孩只是跌坐在地，不断嚎啕大哭。
黑虎听着有点烦，“别哭了！我又不吃你！又不好吃，根本没野猪好吃，我吃你
嘛。”
“哇——哇——大虫说话了！大虫说话了呜呜——”
小男孩哭得更厉害了。
黑虎更烦了。
它趴在小男孩旁边，反正刚刚才吃了一野猪，饱的很，趴这儿消化消化也好。
“呜呜——”
哭声越来越小。
直到天色渐暗，余晖昏黄。
小男孩已经哭累了，躺在黑虎柔软的皮毛上沉沉睡去，还打着鼾，还……
“流
水？！”
黑虎差点就要
起拍飞这个类。
怎么可以这么没教养！
怎么可以在它身上流水！
“嗯……”
黑虎终究还是没有起，可是身躯庞大的它稍稍抬，身躯一动弹，便将小男孩弄醒了。
“大虫你为啥不吃我？”小男孩眨
着大眼睛，一脸迷茫。
“你们不好吃。”
黑虎实话实说。
“那你尝尝这个。”
小男孩从怀里掏出一个馅饼。
黑虎歪着脑袋，低嗅了嗅。
确认过味道，是没尝过的玩意儿。
黑虎一咬住馅饼，直接吞了下去。
略微咀嚼……
“嗯？！”
黑虎眼睛一亮！
好吃！
没吃过！
还想要吃！
“类，你还有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