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时隔多年，又见乌月

刚移回眼，却只见那门下站着两道身影。前站立的是个少，身着一席碧蓝纱衣，青丝束到胸前锁骨，面容红润，慧眸秀清，的确是个美胚子，年芳应在十八九岁左右。

而站在她身旁的，是一位看似俊俏，且柔似水的假小子。

只见她一身黑领白衣，发束成男子模样，肤白胜雪，容貌致，目光楚楚。

若是换上儿装扮来，必会也是位绝色美，至于年芳的话，看上去，稍小自己那么几岁。

三相视，六目相对，都未先出声，便各自打量了他一番。

只见的案桌旁，一道清澈的黑影笔直于此。此容貌不俗，气质俱佳。

一双冰郁的双眸，给心中留下一份无法忽视的雍容，竟让两位子不由自主的多瞧了几眼。

‘这！怎么这么像他，’与之数步相视，凌乌月心咯噔一下，自顾自的念叨起来：“不可能，不可能会是他。”

“此处乃堂中案房，不知二位姑娘为何到此？”淡淡的一问，江无羡先开打了这份寂静。

“姑娘？”凌乌月应了两字，神自然而然的微微皱起。想想自己这儿之身，还从未有陌生能一眼瞧出来呢。

江无羡却轻轻的泯了泯嘴，迈了几步，失笑道：“姑娘虽形如刚，但本如水，即便穿上这身白衣锦衫，也盖不住姑娘该有的芳华。久闻西市神捕堂下，有位神探常以男装示，若是在下没有猜错的话，想来必定是姑娘无疑了。”

“哇！这都能看出来？”秋水听耳边，见他分析有有尾，不由得在一旁赞叹，并迎合道：“你说的不错，凌姐姐正是安阳城里的第一神探。”

“秋水，不可胡说。”凌乌月喊住了她，并又看向江无羡来，问道：“你是卫无羡吧？”

“正是在下，不知二位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凌乌月。”

凌乌月！江无羡一怔，‘原来，她就是当年那凌家小。没想到多年未见，如今已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我叫秋水，原来你就是新堂的门客呀！”秋水走来，在江无羡身旁绕了一圈，像个小孩那般打量着他。

“怎么？看起来不像吗？”江无羡问。秋水又道：“的确不像，但是比其他捕探好看的多了，嘻嘻嘻。”

“秋水姑娘就不要拿我打趣了，”含笑回了一句，江无羡又说：“其实今晨时，我便已经见过二位姑娘了，就在酒馆的命案现场。不过说到这件命案，不知二位姑娘可有查到凶手的线索？”

凌乌月道：“线索不是没有，只是并不多，我们正要去听仵作汇报。既然你已经加神捕堂了，就与我们一起去听听吧，说不定还能找到意料之外的线索。”

江无羡微微点，便以她们一起向停尸堂内走去。

凌乌月不知为何，自遇见这个卫无羡后，总有份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这种感觉很刻、很遥远，但却又无法抹去。

然而停尸堂内，老仵作早早的验完了尸体，此刻正不耐烦的坐在一旁发困打盹。

突然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老仵作当知是她几位年轻的探官来了，便起身招呼了句：“你们总算来了。我还说……哟，稀客呀，这位公子是新来的吧？”

话说半句，见得凌乌月身后一道陌生的身影，是个男，便上前问候。

江无羡尚未开，秋水妹妹便抢先介绍道：“老不死的！无羡哥哥是新来的探官。怎么样，生的好看吧。”

老仵作瞄了一眼，应道：“不错，确实不是短命的相。”凌乌月道：“老不死的，你可有验出什么了吗？”

老仵作迈出步子，走到尸体旁边，一边指挥，一边解说：“死亡时辰，初步估计，是今晨的卯时三刻至四刻。”

“卯时三刻？天微亮的时候？”

“对！”老仵作应道：“身上共有两处伤痕，一处集中于后脑勺，是致命伤。另外一处在后颈部位，虽然不足以致命，但凶手下手过重，足以让死者立刻丧失行动意识。根据老子多年的验尸经验来看，死者应该是被凶手偷袭致死。”

“老先生说的不错，而且，这个凶手应该丝毫不懂武功。所以才在下手时，敲一通，以至于伤才会像这样裂开来。这样的手法，绝不会是江湖中的，顶多是个平百姓。”望着尸体颈部和后脑的几处伤痕，江无羡在一旁开补充。

“动机呢？”凌乌月问。

“那就得问他自己了，你们可曾从酒馆处，查明他的身份了么？”

“查到了，死者是扬州士，名唤唐三，于初七晚，住知邻酒馆玄字叁号房。根据酒馆的小二说法，此都是晚出早归，几乎不曾见他，自住店后都是送菜送饭，也未见他下楼买酒，所以今晨事发时，才没一下子认出来。”

“扬州？”江无羡感到稍稍讶异，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