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学苦练、早登先天，不辜负娘亲的期待与苦心——当然，
未始没有跻身同境、以振夫威的想法，但至少在练武一事上，我们母子心照不宣。
我正欲松开娘亲的腰肢，却忽又想起一事，于是止住动作，问向怀中仙子：
" 娘亲，这圣心发作与反噬似乎毫无规律，该如何是好啊？" 若是发作还好，依
娘亲所言，只需每隔数
便共效于飞，既能享受也能控制隐患，何乐而不为？
但若是反噬，则异常凶险，稍有不慎便如患癔症，虽说娘亲定会与我寸步不
离，但若是大庭广众之下不期而至，该如何是好？
哪怕我与娘亲将禁忌关系公之于众，也不能当众白宣
，更别说这样会将
娘亲的娇躯
露给外
——这是我万万不能接受的。
" 霄儿勿需担心，可还记得娘曾经说过，圣心并无灵智？" 娘亲玉手仍在为
我按摩，面上却是微微一笑，似是胸有成竹。
我重新将娘亲拥
怀中，点
答道：" 孩儿记得。" 娘亲任由娇躯被
子搂
住，玉手继续按揉着我的腰眼，不缓不急地吟诵了一句儒典名言：" 君子可以欺
之以方，何况乎圣心？" 此句我并不陌生，即刻反应道：" 娘亲的意思是——圣
心也可以欺瞒？" " 不错。" 娘亲笑吟吟地点，缓缓道来，" 依娘的观察，圣
心虽与修炼者心神有所联系，却并无察知外界之力，更无分辨真伪之能。" " 可
要如何为之呢？" " 譬如说你父亲，归隐谷中后，数月不能得知朝廷的作为，便
只以为太宁炿将会改善民生，因此不曾发作过几回，霄儿只须依样画葫芦便可。
" 我思索了一会儿，试探道：" 娘亲的意思是，只要孩儿事事与圣心联系，
便无此虞？" " 不错。" 见娘亲微微颔首，我却有些迟疑道：" 这样……会不会
不太好啊？" " 当然不是教霄儿欺瞒本心，而是要欺之以方。" 娘亲浅笑嫣然，
螓首微摇，" 譬如练武，便是为天下苍生锻炼己身。" " 啊，这……可孩儿只是
为了到达先天境界啊。" 我一时难以领悟，自然地吐露出了心中想法。
娘亲螓首轻摇道：" 正所谓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霄儿练武习技，便是
为天下苍生改换乾坤而准备。" 我不禁蹙眉，迟疑道：" ……是这样吗？" " 自
然如此，若是世道太平，武功不过是锦上添花，甚至会有恶以之祸政害民。"
娘亲一手为我按摩，一手抚平我的皱眉，温柔开解，" 但朝廷腐朽，大
将至，
武者便能大有作为，上可御敌征战、守土卫城，下可护弱小安宁、杀贼灭寇，无
论功绩高低大小，皆是为民御害。" 如此说来，倒并非没有道理，我微一思索，
又问道：" 娘亲，如果孩儿了先天境界，能有多大帮助？" " 一般而言，先天
高手气力悠长，又可借天地之力，临阵对敌，
战二三百不在话下，但也要考
虑自身领悟，如娘的太
遗世篇施展开来，便是千军伍也须退避三舍。" 娘亲
微一沉吟，便娓娓道来，" 不过先天高手到底是
体凡胎，行军打仗不比切磋打
擂，器械、战阵等均有影响；反之，先天高手若是安排得当，亦可对战局一锤定
音。总之，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我也
以为然地点：" 嗯，娘亲说得是。
" 世上无有敢说自己常胜无敌，若有此论，那绝非豪气
云而是狂妄无度。
且不说外有、天外有天，一流高手之上还有先天境界，即使臻至先天，也不
过体凡胎，需避箭矢、刃锋，终究是，不若天道常恒，会疏忽、有遗漏、
存弱点。
譬如我曾读过一部鸿篇巨著的武侠传奇，书中号称寰宇无敌的太祖皇帝，贵
为九五之尊，身登武道绝巅，却因贪花好色被诱刺客群围，最终引动天劫而殁。
虽是虚构的桥段，但道理大同小异，先天高手纵有非能为，亦须谨慎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