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节 上阵父子兵

桑杰扎布一听说小妺乌娜出事了，顾不得问个来龙去脉了，几歩就跨到屋里喊道：“乌娜，乌娜，乌娜怎么啦！”

进了屋，只见乌娜披散发的，哭得像个泪。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大夫和小夫站在她身边，一面一个手把着手地解劝着。老旺其嘎像是一条老掉牙的狗蹲在地上喘粗气。乌兰从后面拽了桑杰扎布一把，把他拉到自己屋子里，小声说：“桑杰扎布，你可别问啦！不是啥好事儿，阿爸说不让跟你说。”桑杰扎布经乌兰这么一说，看那屋的景，已经明白个大概齐了。他心中的悲伤又増添了愤怒，烈火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一把揪住乌兰的衣领，发了疯似的怒吼道：“谁，是谁？不说我先宰了你！”小阿尔斯楞在旁边大声地嚎哭起来。老旺其嘎也终于憋不住了，沙哑着嗓门儿大声吼道：“别跟老婆孩子出气了，是小野那个狗的！”桑杰扎布闻听此言，二话不说，从墙上摘下那一把大砍刀，又一把捋过二十响驳壳枪，一阵风似的冲出屋去。老旺其嘎也呼地从地上站起来嚷道：“好小子，要杀他妈的小野，咱爷俩去！”说着，从墙上摘下叶子超将军奖给他的那把宝剑，跟着追了出去。

桑杰扎布和老旺其嘎一前一后，旋风似的从梅林地村冲向王爷府，后面紧跟着的是拖着尾，张着嘴，在奋力奔跑的黄虎。

事是这样的：别看老旺其嘎长得像黑旋风李逵似的，可乌娜随她妈图雅，真是美一个。匀称的身材不胖也不瘦，乌黑的两条大辫，瓜子脸，柳叶眉丹凤眼，高鼻梁薄嘴唇。再穿上一身色的蒙古袍，领、袖和衣襟都用绿丝绦掐的边儿，脚上穿着底花靴子。乌娜在路上一走，许多都会驻足观看。那些本兵看见乌娜更是“花姑娘花姑娘”地直叫。特别是小野，原本就是在关东军731部队时因为酗酒搞军医而被开除的。

现在，小野当上了腾格里旗伪警察局的副局长，更加肆无忌惮了。他的手里经常拎着色勒扎布王爷送给他的那根鞭子，看谁不顺眼就打谁。除了冬布局长，警察局里的伪警察都让他打遍了。小野更是一个色鬼，见到特别是漂亮的，他会乜斜着眼睛瞅半天。这天，他去田那里，他俩是北海道的老乡。中午时，田留他吃饭，互吐思乡想家之。这说话搭理的，两瓶清酒眼瞅着就喝了下去。小野还要喝，田制止说：“军营中别多喝，让士兵们看见不好，晚上去酒馆我再请你喝。”小野很不高兴，自己又去摸来一瓶酒，说：“你不跟我喝，我找个花姑娘跟我喝。这里的花姑娘是天下最好的，我的大大地知道。”说完就回警察局了。

田把小野送出大门，见他走路时腿还不软，也就放心地回兵营自己的办公室了。

腾格里旗的伪警察局在王爷府西跨院的西边，分前院和后院。前院是伪警察局，后院驻着一小队本兵。在漠北，不管汉还是蒙古都管警察局叫局子或警察局子。

小野从田那里出来，让冷风一吹，脑子清凉了许多，但神更加的亢奋起来，从下体涌起的欲望如同一只燃旺的火炉，炙烤着他，折磨着他，让他欲罢不能了。他走过王爷府到了西跨院的门时，正好见乌娜从育文学堂里出来。小野的眼前立刻一亮，他每次看见乌娜都觉得心里像猫抓一下地难熬好一阵子。这次这么近距离地碰到乌娜，他不由自主地凑到乌娜跟前，少的浓郁气息让他的野兽更加的蠢蠢欲动了。小野挥了挥手中的酒瓶子，笑着说：“乌娜，我的请你去喝酒吧。”说完，他还模仿着英国绅士的做法，将自己矮胖的身子弯下去，拿酒的一只手背在身子的后面，另一只手向前一伸，做出了邀请的姿势。

这几年，乌娜在育文学堂接受的既有大岛芳子、九井道子那种东洋文化的教育，又有中国教师传统文化道德和道教育。所以，刚开始时她犹豫了一下，没有明确拒绝。于是，小野就有点儿跐着鼻子上脸了，上前拽住乌娜的一条胳膊，半请半拽地拖着走了。尤其是当他的手触碰到那少肌肤的弹时，野兽终于挣脱了最后的束缚，发疯似的狂飙起来。这是一个本职业军，那只手如老虎钳子一般地攥住了乌娜的胳膊，已经容不得这样一个弱小孩儿有任何挣脱的可能了。而且，小野后来脆完全扔掉了任何邀请的伪装，把乌娜直接拖进了他的宿舍。进屋后，乌娜就成了饿狼中的羔羊了。他把门一关，再不提什么喝酒的事儿了，几下子就扯掉了乌娜的衣服。

小野把乌娜拖进伪警察局的时候，正好被一个骑马经过的年轻看到了。他就是当年打了小乌娜的那个大孩子僧格，僧格知道自己一个是无法制止小野的行的，便急忙打马跑回梅林地报信。到了老旺其嘎家门，他就大声喊：“可不好啦！乌娜让小野给拖进局子里去啦！你们还不快去救她！”老旺其嘎和小夫图雅一听这话，连马鞍子都没顾上备，骣骑着马就奔向了警察局子。但一切都晚了，乌娜衣衫不整地站在伪警察局的门，正在捶胸顿足地嚎哭着。小野办完了事儿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