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节 咬舌自尽

读到这里，聪明的读者已经明白了，中共地下党员史成山正是为了调查黑狐而壮烈牺牲于西塔拉。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在将史成山护送到西塔拉后，袁连长出卖了同志，导致史成山咬舌自尽，给中共地下党组织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那么，这两个叛徒又是如何来到腾格里旗的呢？这里面还有一段小曲。史成山联络员在西塔拉被杀害后，朝阳和赤岭的中共地下党组织一直在追查凶手。根据热北抗支队在西塔拉黑旗军顾问河野屋中发现的案卷资料，两地的中共地下组织联合行动，很快就查清了黑狐、袁连长的叛徒身份。但就在中共地下组织准备采取行动时，狡猾的黑狐再一次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及时通知袁连长，两一起逃到新京长春。

在新京长春戒备森严的军宪兵司令部中，有一间大岛秀夫的办公室。黑色的写字台后面坐着大岛秀夫，他身后的墙上是本国裕仁天皇的彩色半身戎装像。黑狐和袁连长毕恭毕敬地站在大岛秀夫的办公桌前，正在汇报他们露的况。听完汇报后，大岛秀夫笑眯眯地站起身子，绕过写字台，来到两个的面前。他亲热地拍着黑狐的肩膀说：“你已经创造了卧底特工的奇迹，军部先前已经下令对你进行褒奖。现在由我代表军部向你授勋！”说着，大岛秀夫郑重其事地把一枚勋二等旭重光奖章挂在受宠若惊的黑狐的脖子上。然后，大岛秀夫又笑了一下，继续郑重其事地说：“现在又有一件重要的工作要给你们俩。”说着，他把黑狐和袁连长叫到满蒙地形图前，指着腾格里旗王爷府说：“这里是我们的一处重要的活动基地，是实施我们‘驼峰计划’关键的节点，但最近一个时期那里总是出事儿。”他的手指又往下移了移说：“你俩也知道，本来我们在小腾格里沙漠的腹地还有一个叫西塔拉的秘密据点，但不久前也被一支番号不明的部队给抢占了。根据军部的命令，必须尽快消灭在三道沟截击军车炸毁大桥和老柳树筒林子袭击专家的两反的武装力量。你们的任务是，去后抓紧熟悉腾格里旗王爷府和西塔拉以及老柳树筒林子的况，帮助我大本帝国在那里的株式会社和驻军，尽快搞清楚那个地区的反满反武装的具体况，并择机消灭他们。”黑狐和袁连长马上立正，向大岛秀夫行军礼，齐声说：“请大佐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黑狐和袁连长来到腾格里旗王爷府后，分别到大岛芳子和国瑞跟前报到。大岛芳子打心眼儿里瞧不起这两个，但这两个是她哥哥大岛秀夫派来的，大岛秀夫在电文里表示自己很看重这两个。大岛芳子也只好听从哥哥的意见，只是强调说：“你们的任何行动必须提前向我报告，这是我们的纪律！”

黑狐和袁连长向国瑞报到后，就住在王府东跨院的满蒙自治军司令部里。在与国瑞的接触中，黑狐表示坚决支持国瑞对色旺排长的处理意见，应对色旺施以极刑，他甚至认为大本帝国和满洲国对各旗的王爷府和王爷不要太过迁就了。历史上，蒙古民族的个很强，不管怎么迁就，这些蒙古也不会和大本帝国一条心的。

实际上，狡猾的黑狐已经从大岛芳子的眼神里看到了对他的鄙视，于是就想露两手证明一下自己。他经过大岛芳子的批准，决定先去一趟西塔拉。黑狐和袁连长化装成皮货商的样子，穿过冰封的西辽河，进了小腾格里沙漠。虽然已是过了立春的节气，但西辽河还是冰封着，像一条弯弯曲曲匍匐在地冻僵了的银蛇。小腾格里沙漠中，枯的柳条、沙蒿，只剩枝杈的桦树、杏树，仍是一片冬天的枯黄颜色。在一簇灰柳旁有一具狍子的骨架，骨架上的肋条一根是一根的，大概是被狼猎杀后又吃掉了大块鲜，乌鸦啄食了骨上包裹着的剩才变成这种模样。沙漠的上面仍是积雪，积雪上面又有一层浮沙，有时一脚踩下去要陷到膝盖。小腾格里沙漠的牧和林原的不一样，他们的牛群和羊群都是分散放牧在一个个的沙坑里的。几只、十几只或几十只、上百只的羊就在一个个的沙坑里吃着枯或用蹄子刨开积雪啃吃雪下面的野。牛和马也是这样，这个沙坑几、几匹，那个沙坑几、几匹。

进大漠二十几里后，黑狐登上沙丘顶，望见下面的沙坑中有两户家。他招呼着袁连长下了沙丘，奔着那两户家走去。牧民家的牧羊狗都非常警觉，还离着很远就狂吠着迎接上来。黑狐将摸着怀里手枪把的一只手掏出来，猫腰抄起地上的一根木杆子，拦打着扑咬上来的牧羊狗。不一会儿，从一间土坯房子里跑出来两个穿着蓝色蒙古棉袍的男。他俩大声地呵斥着扑咬的狗，狗顺从地闪到一边。但那狗还是盯着这两个陌生的，眼中满是怀疑和不信任。黑狐和袁连长紧跟着主，撅着走进那一间低矮的小屋。

这是一户蒙古族牧民，在屋里地上站着一个穿着蓝色蒙古棉袍的，炕上坐着两个孩子。见来了客，便用一支铁铲把火盆中的炭火翻一翻，坐上水壶烧茶。男主伸出手，请黑狐和袁连长坐在炕沿儿上。不一会儿，主就端上两碗冒着热气弥漫着香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