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卅一节 不堪一击

八月八这天早晨，天空碧蓝如洗，大岛秀夫和国瑞在横田正雄、板本、大岛芳子等的簇拥下乘车来到了腾格里机场。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刚才，色勒扎布王爷派过来说他身体偶有不适，不能去机场送行了。但他祝愿大岛将军和国瑞将军一帆风顺，一路平安。

大岛秀夫登上运输机的舷梯，手中提着一只小皮箱。在这只小皮箱里，除了必须带走的几份文件材料外，就是那件玉珮了。他对它已经到了不释手的地步，天天都要摸出来举在眼前一边“哟西”着，一边亲吻着。快到机舱门时，大岛秀夫回过身向送行的们招了招手，然后转身进机舱，机舱门“呯”地一声关上了。飞机的螺旋桨急速地转动起来，沿着跑道越跑越快，终于抬飞向了蓝天。板本大佐留在了机场，横田正雄等钻进汽车离开了飞机场，向王爷府开去。

这时，在北边的天空突然出现了一个小黑点。这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大到让们看清它是一架大飞机。但这架大飞机却不是军的，而是一架苏联的拉－11歼击机。这种歼击机是在苏联拉－9型战机的基础上改装的，具有航程远、时速快、升限高的优点，尤其是装有3门23毫米的航炮，攻击力很强，是气机面世前比较优秀的一种战机。

从八月六开始，苏联红军利用拉－11的优势，进中国领空，投撒苏联对本宣战的传单。这架拉－11战机上的苏军飞行员叫阿寥沙，是苏联红军第106航空队的一名少校，作战风格以勇猛著称。他见到敌从不拖泥带水，就是一个狠劲儿地猛打猛揍，因此屡立战功。

现在，当阿廖沙驾机接近腾格里旗领空时，发现一架军飞机正在起飞。他觉得正是攻击的好机会，于是立刻拉大油门，飞机一挑，占据了制高点。当飞机再来一个俯冲时，23毫米航炮就开火了。大岛秀夫乘坐的运输机就像襁褓中的婴儿一样，没有任何的反抗与挣扎的能力，拖着一黑烟一栽进了西辽河滔滔的河水中。阿寥沙少校像是一位花样滑冰的运动员，驾机在空中打几个漩儿，将红红绿绿的传单一撒，给腾格里机场拍了照片，方才扬长而去。他的传单还没有撒尽，他的飞机还要飞越西辽河，将剩下的传单撒到赤岭去。

横田正雄和大岛芳子在汽车上发现有一架飞机拖着黑烟从空中栽了下来，栽向了西辽河方向。他俩赶紧停下车，从汽车中钻出来，仰向空中张望。但此时在如洗的天空中，在太阳光下，只有一架涂着红星的飞机撒下红红绿绿的纸片。横田正雄和大岛芳子心知不妙，立即驾车疾驰回腾格里旗王爷府，让冬布找上一些懂水的警察，让鸠山带上一小队军，跑向西辽河。

这时，正是西辽河的汛期，浑浊的河水波涛滚滚，汹涌澎湃，河面足有二、三里地宽。横田正雄和大岛芳子站在河岸边，望着打着旋涡掀着的河水，瞅着飞机的残骸，尤其是还有一块涂着膏药旗的更是扎眼，在河水里翻滚着，却只能望河兴叹了。冬布打发那几个会水的伪警察下到河水里，也都靠不了边，只能眼睁睁地瞅着飞机的残骸向下游漂去。

大岛芳子的脸色苍白，扶着岸边的一棵老柳树，紧咬着嘴唇，紧张得连眼都不敢眨地注视着河面。当最后一个伪警察从汹涌的河水中艰难地游回到岸边，宣布救援无望时。她的胸脯大力地起伏了两下，无助地嚎叫了一声，如同一滩泥似的瘫在西辽河岸边的泥水里。横田正雄忙叫将她抬回了王爷府，安排医师救治。

当横田正雄将大岛秀夫和国瑞等因飞机被击中而命丧西辽河的况电告本军部后，得到的回复却只有“知道了”。在同一份电文中，本军部更多地强凋了苏联红军的进攻已经开始，要求大本帝国驻腾格里旗王爷府的军政警宪员立即做好战斗的准备。

无巧不成书！

大岛秀夫乘坐的那架飞机的残骸在西辽河中滚动着，滚到了石门山，顺着瀑布跌落下去，再也不见了踪影。可那几具尸体，却被河水冲到老柳树筒林子东端的一片河滩上，淤了下来。这天早上，孤独又无聊的桑杰扎布来到这片河滩上闲逛，发现了那几具已经有半截子淤进泥水里的尸体。虽然这几具尸体个个面目全非，但从身材和面部廓看，还是猜了个大概齐。但桑杰扎布想，活怎么也不能跟死再去计较什么恩怨仇了，立刻叫来图和吴二魁几个，把尸首抬上岸，找了一处向阳的高埠，挖了几个坑，埋了。

回到营地，桑杰扎布见王司令正手舞足蹈地在那里摆划着，他把手中举着的一张颜色的纸片送到这个的面前又送到那个的面前，大笑着，高声地喊着：“哈哈，哈拉哨（俄语：好），哈拉哨，本鬼子还想剿灭咱们？等着挨苏联的大炮吧！”他一只手举着色的传单，一只手在传单上指划着：“你们看哪，斯大林出动了150万苏联红军，7500架飞机，42000门火炮向本关东军开战啦！小本鬼子不堪一击，小本还想剿灭咱们，等苏联红军一到，咱们去剿灭他们吧！哈拉哨，哈拉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