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吩咐过在给这些畜生们喂水喂食的时候加些镇静助眠的药，此事着实办了吗？”

管家想了一下：“兽棚一直都是老宋在照管着，那些畜生只有在老宋喂食喂水的时候才能安生一点。老爷您下令之后，我找京城里最好的兽医给开了方子，给了老宋，让他每都按剂量喂给兽棚里的畜生们。近里这些畜生都着实安静了不少，没有什么异常啊。”

徐老板指着旁边的旁边年轻的管事：“去，把老宋给我唤来。”

那管事得了主家的命令，赶紧去叫老宋了。他刚走出去几百步，就正好撞见了急急赶过来的老宋。他一把拉住老宋；“我说老宋，我正要去找你呢，今儿晚上兽棚里的畜生们怎么造了反了，老爷正要找你问话。”

老宋气喘吁吁地擦着汗：“我也听见了，所以刚刚去兽棚看了一下，安抚了一下笼子里的畜生，求这帮祖宗们可千万别再叫了。刚才都忙完了，这就赶紧来向老爷请罪了。”

俩一前一后，来到了后堂。徐老板和管家略略惊异，心想此二怎么来的如此之快。老宋也不等主发问，就赶紧跪了下来，诚惶诚恐地请罪：“老爷，今之事，都是老的错，我晚上睡觉之前，还特意地查看过兽棚，畜生们安安静静，没有什么异常，我锁好了门就去休息了，哪想到半夜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老实在是有负老爷重托，没有管好兽棚，给咱们府上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请老爷您责罚。”说罢就咚咚咚地开始磕请罪。

徐老板看老宋如此模样，也就不好再发火，就让管家把他搀扶起来：“罢了，老宋，你来我府上打理兽棚也有两三年了，平里也没出过什么大的差错，我就把这兽棚放心地给你照管。前几我还特别叮嘱过，近京城怪事频发，咱们的兽棚要严加管理，不能出岔子。今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宋诚惶诚恐，又要磕请罪，他旁边站着的管家一把拉住了他：“老爷问你话，你就照实回答即可，不用跪来跪去，耽误时间。”

老宋擦了擦上的汗：“回老爷，前几管家来和我说了此事，还把一包药给了老，说是给这些畜生吃了，就能让它们安静一点，不吵不闹。老这几和犬子每天都给兽棚添两次食，喂两遍水，药也按管家说的量都给喂了。每早晚都巡视五六趟，一直都是平安无事，不知今晚怎么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来。老记得清清楚楚，今儿晚上最后一次巡视完，一切正常，老是锁了门才回去休息的。”

徐老板满脸的焦虑神色：“近京城有妖物频频作案，昨晚妖物又在皇城附近嘶吼，听皇城根附近的百姓言说，那妖物的叫声有点像野兽的嘶吼。今晚咱们府上出了这样的变故，四周的百姓，巡逻的兵丁，还有四处暗伏的锦衣卫番子密探，恐怕都听见了。这兽棚里的畜生是留不得了，再留着恐怕是要惹火上身。”

徐老板招了招手，让老宋靠近点。老宋蹒跚地挪到老爷身边，徐老板压低了声音吩咐：“明后两，你选一个合适的时间，想个办法，把兽棚里那十几畜生，都静悄悄地弄死，然后把尸体在后园内找个地方埋了，等京城内的风声一过，再把这些尸体运出城去，远远地处理掉。”

老宋一脸惊愕：“老爷，这十几畜生可是您花大价钱从天南海北买来的，老伺候了好几年呐，说杀就都给杀啦？这万万使不得啊老爷。”

徐老板一摆手，冷冷地点了点：“留了它们的命，老爷我的命可能就保不住了，叫你做你就去做，要悄无声息的，不许再出什么纰漏。要是再有今晚这样的岔子出现，就把你扔进兽棚喂狼。”

老宋吓得面如土色，赶紧又给老爷磕了一个，嘴里连连地说着老知道了，起身就往兽棚方向而去。

徐老板又把管家招呼到身边：“老闫，今之事你要严令府中之，不可妄言妄议。等天明之后就给我备好两架马车，准备好行李盘缠，等我把京城里几家绸缎庄的生意都安排妥当，就即刻带上夫和两位公子，一起回徽州老家避避风。此事绝密，你悄悄地去办，不要告诉任何，夫和公子也不要说。”

管家点了点，向徐老板拱手施礼：“老爷您放心，此事老一定办妥。”说罢就离开后堂准备老爷办之事去了。此刻的徐府，兽棚里的畜生们都已经安静了下来，但是阖府上下，却是心惶惶。心里忐忑不安的徐老板，焦虑地在在后堂前来回地踱着步，思绪纷地琢磨着今之事。

天明之前，徐府的一处角门，被一个黑影轻轻地推开了，一个仆役打扮的，扛着一个大布袋，蹑手蹑脚地走出角门。关好门之后，这黑影贴着墙根，小心心翼翼地奔着皇城方向而去。

在皇城脚下苦苦蹲守的大理寺右少卿吴玉，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东城方向好像有些许躁动之声。此时的京城，已经是宵禁的第三了，按理说京城应是街巷俱寂，家家闭户了，但这远远传来的些许躁动之声甚是怪异。吴玉屏息静气，用手拢住了耳朵，一动不动地侧耳倾听，此时他又想起了前几在东厂，听尚厂公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