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吴玉拉着朱骥，也不坐官轿，骑上了两匹快马，直奔锦衣卫衙门而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到了锦衣卫后街，吴玉和朱骥都下了马，牵马而行。北京城可是规矩森严的帝都，哪条街可以骑马坐轿，哪条街只能步行，可是规矩定得明明白白。锦衣卫衙门旁的这条街就是这样的规矩，文官下轿，武官下马。任你是皇亲国戚，亲王元宿，到了这里，也得规规矩矩的。

朱骥用自己的腰牌，带着吴玉进了这座明朝大小官员，士绅百姓都闻之色变的官署。吴玉也是第一次进锦衣卫的衙门，一进大门，就小心翼翼地左右打量了一遍。这锦衣卫的衙门就是不一样，地界宽广，森严庄重，正堂之前的小广场就有十几丈方圆。甬路两旁值哨的兵也都是威风凛凛，气宇轩昂，果然不是平常的衙门可比！

朱骥引着吴玉，直奔那间临时停尸房而去。锦衣卫有在门值守，二正要进去，值守那从怀中掏出了两条帕子，双手呈递给朱骥:“同知大，这些尸身在此间已停放了两三，天气炎热，已经有些腐坏了。二位大还是用这两块帕子掩住鼻，别被尸气伤了身子。”朱骥赞许地看了此一眼，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手帕，分给吴玉一条。二用帕子掩好鼻，进了停尸房中。

吴玉进了停尸房看了一看，一共十一具尸体，都盖着白布。吴玉随便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具尸体之前，把白布拉下来一半，开始细细地端详。眼前这具尸体的皮肤已经开始有细微的尸斑出现，脸上明显有中毒之后的青紫之色，鼻等处也渗出了几丝血迹。吴玉问朱骥:“朱同知，这些都已经验过尸身了？”

朱骥点了点:“都验过了，尸身上没查出受伤的痕迹，只是查验出了都是中毒而死，而且所中之毒究竟是什么毒，也验不出来。可能是某种我等没有见过的毒物。”

吴玉又问:“那天这些被送回锦衣卫衙门的时候，是活着还是死了？

朱骥:“据王千户说，他们被抬进马车的时候脉搏微弱，气若游丝。等快马加鞭回到了衙门，再看这些，都已经断气，来不及施救了。”

吴玉哦了一声:“下官还有个问题，如果是用钢针涂毒物刺杀锦衣卫，哪里最有把握？”

朱骥毫不迟疑地说:“当然是脑袋！锦衣卫的若是当值，都会穿圆领罩铠，如果是十分危险的任务，可能还会内穿贴身软甲。钢针穿不透铠甲，脖子和手又太细，不一定得准，所以中脑袋的可能最大！”

吴玉点会意:“好，那我就明白了。朱同知，下官可否在此越俎代庖，再验一次尸体？”

朱骥看了看门外:“本来按照锦衣卫规制，如果是锦衣卫自己的案子，只能由宫里还有锦衣卫自己管，其他衙门一律无权过问。不过现在妖物一案势急迫，也不能固守成例了。那这样吧，这次由我开个先例，吴大你今尽管验尸，只要能了妖物杀的案子，有什么后果，都由我朱骥一承担。”

吴玉感激地看了一眼朱骥，就用掩住鼻的那张帕子擦了擦手，然后把帕子系住半张脸，把那尸体的上半身抬了起来，开始仔细的查验。吴玉把那尸身的部看了又看，发也都披散开了，把皮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回，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吴玉面露惊疑之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自己的推断全都错了？不可能，绝不可能！

一旁看着的朱骥也是焦急万分，他也希望吴玉能赶紧发现绽，帮着自己把这案子了。不过他看吴玉的脸色，知道自己的希望恐怕又落空了。他知道吴玉心里肯定是十分难受，就想走过去安慰安慰吴玉，让他不要灰心。就在朱骥刚要伸手拍吴玉肩膀的时候，吴玉看着自己的手，目光突然就呆住了，盯着自己右手的中指，眼珠一动不动，那表着实吓了朱骥一跳。他停下了动作，没有去拍吴玉的肩膀，屏息静气，等着吴玉的反应。

吴玉又开始贴着那尸体的皮一寸一寸地看，突然他看到了什么东西，就在尸身后脑的位置，他把手轻轻地按了上去，又拿到鼻子前嗅了一嗅，眼睛登时一亮。吴玉突然想起了身旁还站着朱骥，嗓音有些激动地喊了一句:“老朱，你这里可有菜油？”

朱骥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吴玉自知失礼，赶紧解释:“朱同知，我说你这里有没有炒菜用的菜籽油？”

朱骥恍然，但是依旧迷惑:“有，应该有！”

吴玉:“快去取一碗来！”

朱骥也顾不得再问究竟是为何，就赶紧噔噔噔地跑了出去找菜油。

停尸房里这两突然的动作，吓得门值守的那个锦衣卫以为停尸房里的尸体诈尸了，看着朱骥撒腿就往外跑，差点也跟着同知大一起跑了。

吴玉在停尸房里焦急地来回踱步，不一会，朱骥就端着个瓷碗急匆匆地回来了。本来满满的一碗菜油，现在洒的只剩了小半碗，朱骥也顾不得满手都是油，就把瓷碗递给了吴玉:“吴大，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