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民匪互动

了！”

“没什么，走了一路，我们正好在这儿歇歇脚。”铭卿说着，就登上门的侧边大石上坐下，往寨里观看：山寨坐落的山顶上，房屋很简易，木的支架露在外，泥马马虎虎的糊着，屋顶上覆盖着茅。看样子也没来多久，几乎所有的房子前面都有把守，还颇有警戒意识……他正想试探问问邓四儿这些房子里的究竟。就在这时，正面的房屋门大开，一队持枪的土匪跑出来，分别站立门两侧，这里刚站好，就见屋里走出一个，身穿竹布大褂，看不清脸面，在门嘟嘟吹了两声哨子，除了两名在门站岗的，其余听到哨声都跑到那面前集合去了，接着是讲话，山里风大，听不清。但没几句话后，集合的队伍就分左右两列，跑到寨门里侧，站立。站毕，土匪目从队伍另一走到门。铭卿这才看清他的面孔：清瘦而又带些斯文，表实在冷峻，如果他能露出点儿笑容，也许谁都不会认为他是位占山的土匪。铭卿觉得这装腔作势的蛮横，但未必是个不可“驯化”的主儿。

土匪目站在门正中央，背着双手，打量来的几个：两名拎着东西的必是李家的仆，前面这位面貌清秀、颇有书生气而又不失阳刚气派的想来就是妹妹要找的，想不到妹妹如此神算，铁定要找这个，竟然果真是一表才。这与妹妹气度倒是很相似。看来自己要报答她的恩，就应当尽自己所能促成这姻缘才是了。

山寨门内站列的土匪虽然站成列队，队伍还算整齐，却个个伸长脖子打量铭卿：呵，他妈的，大户家的，就是他妈不一样，瞧瞧，真够气派，一身咖啡色绸缎衣裳，围着一条雪白的围巾，脚上登着皮鞋，穿的真叫光鲜闪亮，走哪儿，还有仆伺候，难怪当家的妹妹会惦记。我们要是生在这样的家，会比这厮更会吃穿……

土匪的目打量完铭卿，然后抱拳道：

“李兄——你不介意我这样称呼吧？”

“哪里！大当家的……”

“向李兄弟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姓宋，名仁生。我们山上受伤的弟兄承蒙李兄照看，屡次负伤受创，无不是亏得李兄药铺慷慨相助。他们回来屡次提李兄名讳，只是不曾相见。我今天请你来，就是想替弟兄们当面谢谢李兄的济世救之恩！”

“大当家的原来就是宋兄，幸会，幸会！宋兄如此盛实在不敢当，悬壶济世，不问贫富，原本就是杏林应有的风范，不足挂齿！应该的，应该的……”

“既是来了，就是贵客，李兄弟，快快里面请！”

说着，就把门让了出来，请铭卿进去。铭卿知道，戏刚刚开始，不进去，也不行，就坦然客气的往里走。

李安和李诚紧跟在李铭卿身后，硬怵着皮往里走，心里甚是畏怯，手脚止不住哆嗦……他们谁都不想来的，但是铭卿在哪里，他们就得在哪里，哪里由得他们自作主张。

正屋的门大开着，宋仁生引着铭卿主仆进来，正当面摆着一张大桌子，桌面蒙着块蓝布子，上面摆满了碗盘，进进出出的有继续在往上摆，大大小小的碗盘盛装着什么鸭鱼，似乎做得很讲究，可终究看来有些拙劣，比起家里的厨子做得差得远了。桌边摆着酱色海碗和几坛酒。桌边的凳子各式各样的都有，大小、款式、颜色、新旧均各异。正对着酒桌的正里面，有一张椅子，上面铺着一张狗皮，那大概就是大当家的正座。

分宾主落座。李安和李诚不敢坐下，紧贴铭卿站着。席间，铭卿发现，这位宋仁生，不仅谈吐颇有学识，而且骨子里很重义气，但不知为什么，却总给杀气腾腾的感觉。宋仁生并没提他那让邓四儿念念叨叨的妹妹，席间只对铭卿的为赞赏不已，对他给予的救死扶伤的义举一再表示感谢。并提出有什么需要他出力的，山上的弟兄们在所不辞。铭卿也爽快答应并道谢。

铭卿不敢多饮酒，宋仁生也不勉强，而他自己也很矜持，只是招呼弟兄们多喝。虽然李安和李诚也被招呼喝酒，但是他们一也不敢喝，相互使眼色，装装样子。他们怕一下去，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门外暮色沉沉，天色不早，铭卿见宋仁生没什么别的表示和说辞，且酒足饭饱，要告辞。

见客要走，宋仁生也不为难，就爽快的让邓四儿带了几个点了火把送铭卿他们主仆三下山。顺利离开了山寨，铭卿松了气，李安和李诚也把心安放回原处。

邓四儿喝得有些醉了，路上不住的嘀咕：

“怎么大当家的怎么不让她妹妹出来，让大伙见见……让你见见。他妹妹，唉，李老爷，你白来了，看来大当家的是不打算招你做妹夫了……大当家的，怎么说话不算数，让你白跑一趟了……”

铭卿一句也没听见邓四儿的咕囔，满脑子都是怎么对付这伙土匪的策略纠结。快到城里了，他忽而问邓四儿：

“四兄弟，山上的弟兄确切的数有多少？你看大当家的对我这样好，我总该有所回报，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为弟兄们做的东西，我要给山上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