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长辈故去

旧是和先前去世几位伯母一样只能暂时葬在沙滩上。按照母亲临终前的吩咐，他把母亲给他的三伯母的翡翠李子随三伯母一起下葬。但是母亲却没随葬的翡翠李子。

李民源也早就隐约听说李家儿媳每都有一枚翡翠李子，就连覃红星母亲都给了一枚，可是母亲为什么没有随葬的翡翠李子，他也有些不解。虽然听说父亲和别定过亲，可是母亲不是一直都是在李家生活吗？如果母亲没有，难道她不能算李家的儿媳？那么谁算呢，那位有翡翠李子的定亲吗？他不知道，其实母亲先是没有被李家承认，而没有；然后再是母亲不肯接受，她虽然保管了李家所有的翡翠李子，却没有接受任何一枚。她把自己作为了李家的过客，一直在李家寄居的和李家们支撑起一片天的过客，是一位比李家主们在这个家还要有主身份的过客。

梅爵临终前把老太太当年给她的剩余的三枚翡翠李子给了儿媳。三伯母目睹翡翠李子，两眼放光，郑重叮咛她：

“这三枚包括你的那一枚后传给孙儿媳，切不可随便给外，一旦给了谁，就要娶她，否则切不可贸然拿出来，而给了谁，就一定要信守承诺，不可反悔”。

覃红星捧着碧绿晶莹翡翠李子，想着三伯母一脸沉重的神，无法体会其中的是是非非的沉重的分量。除了翡翠李子的叮咛，耳边还反复着婆婆对他们郑重的话语：

“活着，莫比较，莫计较！尤其以后你们有了孩子，也要这样教导他们！”

“……”覃红星看着婆婆苍老的面容用力点点，内心却无所谓。

“比较就会累，计较就会苦！你看看这个家，又空又烂！所至之处，无不凄荒。你能想象；曾经的一群住在其中，锦衣玉食，却苦苦相争，事事计较。到来，连一个完好无损的吃饭的碗都没有。所以我只希望在我走后，你们能开心快乐的过子。无论贫穷还是富足……”

“……”覃红星又点点。她觉得婆婆说得对，可又不对，活着应该只争朝夕啊！

让李家庄的说来也奇怪，自从李家葬在河滩上，每年的无论雨季还是旱季，都很少下雨，所以，沙滩上堆起的每座墓都安然无恙。

看着那几座高耸的坟墓，村里看见一直都很害怕。村民中有说也许是她们死得冤屈，所以坟墓不会被水冲走，驻留本地，一来保护李家；二来要讨要冤债。还有说晚上没有月亮的时候会听见沙滩地传出哭声……传来说去，都不离开怨、冤、屈的主题。村民之间越传说越吓，就很少有再敢到李家来闹事，甚至走在这座颓废的大宅的门前或墙根时，他们都觉得森森的，所以，韩章姁和梅爵在前几位妯娌离世后子一天比一天平静，虽然外依然是吵吵闹闹，热闹非凡。

梅爵和韩章姁也只能葬在沙滩。

下葬婆婆时，覃红星很是不解的问丈夫：

“怎么把葬在河边？夏天一来，这水一涨，不就被冲没了吗？”

“……”李民源眼泪簌簌落下，也不抬，话也不答。

“这也是家里祖传的规矩？”

“……”

“规矩……”

“……”

“以前的家族里的前辈们，去世后也都葬在这里吗？”

“……”

“怎么不说话？”

“要少说话，少惹事！”

“……”覃红星没说话，瞪圆了眼睛，盯着李民源，忽然间觉得眼前这个她似乎很不了解，很不熟悉。

婆婆、三伯母下葬完，覃红星抬起，看见天空沉沉的，风冷冷的吹起来，越来越大。狂风过后，平静沉闷了约一个时辰，雨下起来了，淅淅沥沥，匀匀的细雨飞洒下来，久久不停。

李姝妍三姐妹都冒雨赶回来给长辈送行。李姝婷、李姝娴没能与母亲见上最后一面，很是不满，一把鼻涕一把泪责问弟弟为什么不早告诉她们。李民源看看气势汹汹的姐姐们，不敢说话。

覃红星见状连忙替丈夫解释：

“不是我们不早告诉，是民源怕你们早回来被传染，再说三伯母和婆婆也不想让我们告诉别。都为的是少接触一个，少传染一个，他们说活着才是首要考虑的！”

二姐、三姐听了兄弟媳的话，也不再多说，祭拜过就伤心的回去了。

大姐除了为两位婶婶烧过纸，还拜祭了自己的母亲。但是她和弟弟一家除了问候一句来去的话，几乎没有流，冰冷的来，冰冷的去。

送大姐离开时，覃红星看着她一个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泥泞中，她鼓起勇气道：

“大姐，你有什么难处，就跟我们说，我们这里一直都是你的娘家！”

“你们过好自己的吧！”大姐冷冷的说。

大姐说完，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走了。覃红星目送她远去，心里怏怏的。

李家庄子一连几天都被这不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