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祸不单行

空教授他，不让他落下。李维群大多时间自己看书学习，不会的经母亲一点即通。只是他学习的优秀得不教育体系的认可，也就意味着他的学业是不被社会承认的，他也就无法以此成就自己的生。这是覃红星期盼他们都以此顺利离开李家庄子谋生的内心无法接受的。

李维群在家里很认真学习的样子，让覃红星和李民源看到就心充满愧疚。但是谁也不敢提，包括老大老二也是不敢说什么，他们显然也在风风雨雨里感到了这其中的不同寻常。平常放了学，回到家的孩子除了写写作业，照看妹妹，则是一起学习看书。紧张的小心翼翼的脆弱的气味弥漫在这座烂不堪的大院里。

李维群只能天天在家学习。覃红星多用心顾及他，慢慢发现这个孩子奇特的之处：别说话，他从不嘴，但是他听得比任何都用心。而他用心往往用在别说的不好方面或对他不利的方面。他用心的结果就是逃避，绪极其焦躁的逃避。兄弟姐妹间开个玩笑，如果他觉得是在笑他，当时脸色难看不说什么，但是许久之后的某一天，他会突然跳起来，神经分裂般的挑剔别过去说过某句话的老底儿。她发觉后心里很是懊悔没有早点注意到。她猜测这孩子大概是被迫辍学时打击造成的，也许更早，只是她忙着顾及他们的温饱，却没有顾及到他们的神状态罢了。她注意到了老三的状态，担忧得整夜难以睡。

老三的种种难题解决还没着落时，老二的问题又出来了。

老二比老大低一年级。他是初中一年级。初中课程比小学要多得多，内容也得多，所以学习也要用心得多才可以保持优异。老二倒是学习很用心，可是问题也就出在很用心上。在这些孩子中，老二身体最弱，一般的事还能抵得住，但是一劳累过多，就虚脱了。平里老二很用功，也能靠得住。到考试时他就要加劲，一加劲就支撑不住，就病得连坐都坐不住了，只好回家休养几天。每次将近考试，覃红星就挂念他，一挂念，老二就拖着病恹恹的身躯回家来了。

这老三是学习用功刻苦，没有学生的资质去考场考试验证；这老二也是用功刻苦，却是没有体质去考场考试。孩子们看见母亲急得两鬓泛出斑白，很快老了许多。

李民源看似不急，似把什么都窝在心里，又似把一切都不放在心里，每天默默的做做可以做的事打发沉闷的时间，似乎在和月周旋，世间或者说这个家里的是非都离他很远一般。

覃红星看着丈夫在家里似事不关己的样子，更是气恼。终于，她发现他还是急的，从他突然做的决定也可以看得出。

这一天，吃完晚饭，李民源果断的告诉覃红星：

“我想明天去找墓，找到了赶紧把墓迁回来，我们就搬离李家庄子，去别的地方……”

覃红星一听又着急上火又满怀希望：现在家里勉强能吃上点东西，虽然还是吃不饱。如果李民源去找墓，迁墓，少了一个强壮劳动力，家里就只有她一挽着一家子的粮袋子，家里要更加困顿了，怎么还能保障这几个孩子吃到东西呢？但是，她相信，只要离开了这里，孩子上学的问题就能得到解决。所以，覃红星对于丈夫的决定只有无可奈何的赞成。

“好，我今晚蒸些窝窝，你明天带着去……”覃红星想了想说。

第二天，早饭后，李民源背着糠皮做的窝窝去找墓地了。一连几天，每次他都是很神的出去，然后又很颓废的回来。覃红星看着他的颓废的的神，就建议他是不是问问那些还健在的长辈们，像表舅舅等。李民源也听取了建议，四处找打探，但是并没有结果。不是那些知道的也找不到墓地了，就是那些知道的也已经不在了。李民源还是只能自己凭想当然继续去寻找……

子并不像覃红星想的向乐观一方面走去，而是朝悲观的方向越走越远。李民源越是想尽快找到墓地，越是找不到墓地的所在之处。家里的担子全部压在了覃红星身上。尽管她竭殚力，家里还是越来越困顿不堪。

覃红星不得不殚竭虑的应付眼前的难关。为了给孩子们凑花费，她把蛋大多攒着卖了。公再也不舍得杀了吃，为了拿到集市换几块必要的开支钱。面对不敷出的困顿，他们只好商量把留着长大杀吃的小黑也卖了。

三位衣衫泥裹糊的买猪来李家大院内抓猪。小黑誓死抵抗，把抓它的狠狠的咬了一。孩子们一字摆开站在屋门看到猪嚎叫着被抓走，就哭了。覃红星鼻子一酸，也禁不住泪珠滚落下来。她不是哭猪白白养了一年也没尝到味儿，是哭子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