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试探

兵敬酒，后者喝完一杯后微微笑道：“凌大，您这是又是茶又是酒又是好菜好的招待，本官现在都尝过了，凌大还是这样藏着掖着，实在是不厚道。”

凌心安笑道，举起酒杯：“凌某错，自罚三杯。”

说完，连三杯。

胡兵道：“凌大，严重了，胡某是怕吃喝的不开心不放心。”

“哈哈哈!”凌心安笑道：“胡大，尽管吃，本府的厨艺可以说是冠绝整个江州府，说第二没敢说第一。”

“这点倒是赞同。”胡大笑道。

凌心安给胡兵夹了一份凉拌牛/道：“凌某想问胡大一个问题，不知道胡大介意否？”

“凌大，但说无妨。”

“那就好，我想拆了城南。”凌心安说道。

胡兵闻言一怔，夹菜的手停在半空，将牛片夹进嘴里，待细嚼慢咽之后才道：“凌大，冒昧的问，是您的意思还是府衙的意思。”

凌心安道：“凌某的意思也是府衙的意思。”

“凌大，这里面涉及的很多，城南不是说拆就能拆的。”胡兵缓缓道。

“胡大比凌某在江州府时间久，做弟弟的就厚颜求教，城南里有多少还是全部都是本地豪门望族的？”

胡兵笑道：“凌大，我一介武夫，哪能知晓这些，我看你们的段主簿就很清楚。”

凌心安也笑道：“凌某估计段主簿也不清楚。”

“哈哈哈！”胡兵笑道：“看来凌大所图不小啊！”

凌心安摇摇：“凌某并无他意，只不过想在这世寻得一处安身置业之地而已，只是奈何很多时候身不由己。”

胡兵叹道：“凌大的宏图大志，胡某敬佩，但是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很容易出问题。”

“如果连问题一起连根拔起呢？”说罢，凌心安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一极度自信的气息。

胡兵微微眯眼：“有传闻凌大弃文从戎，果不其然呐，看来凌府一门三将指可待。”

凌心安道：“凌府是凌府，凌某不可能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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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躲在凌府之下，盛世太平还得战战兢兢伴君如伴虎，何况这是世当道。”

“不知胡大调任此地多久了？”

“四年有余。”

“这驻军调动是不是时常还是固定一方？”

胡兵道：“若是天下太平，自然常驻一地。”

“那胡大家眷和族是否也经常随你一起？”

胡兵道：“胡某双亲尚在，下有一妹妹。”

凌心安道：“胡大，凌某实话实说，做战士的，时刻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有今天没明，胡大高风亮节，可以不管世间丑恶，只需要保家卫国即可，可是若有一天，胡大为国捐躯之后呢？您二老和小妹怎办？”

胡兵顿时沉默起来。

凌心安再道：“这世间，万事万物讲究的是平衡，有死便有生，一鲸落万物生，城南拆了，会有新的城南重生，如果还有不识抬举，那本官自然会好好的教导他们。”

胡兵怔怔的望着凌心安，话已至此，再傻的都知道凌心安将要做什么了。

找上自己，无法是两个目的，要么和他一起要么就是远远的躲开，不参与任何斗争，作壁上观。

和他一起，就如他说的，会有新的城南诞生，显然凌心安说的很明白，他一个吞不下，但是如果不和他一起，那么一旦凌心安搞定了那些，以后自己想再一手，门儿都没有。

胡兵可以两袖清风无所顾忌，但是也正如凌心安说的那样，若是那天折戟沙场回不来了，那他的家怎么办？

大周王朝这几十年来，为了守护疆土，国库从来都是紧的，他这样的千夫长的俸禄并不很高，比起七王叛之前，那是少的可怜。

胡兵苦笑，夹起菜喝了一酒叹道：“凌大府中的菜，真的是太让难以下咽呐。”

凌心安笑道：“胡大，随时都可以来府中做客，但今天的话，出了这个大门，凌某什么都没说。”

胡兵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望着凌心安，目光炯炯：“凌大，胡某郑重的问你一句，你为何要这么做，堂堂京城凌府，不至于看上这掌大的江州城，你若是说是凌府的谋划，那胡某敬你一杯，就当胡某没来过府衙。”

凌心安收敛神色，望着胡兵道：“胡大，凌某这么做，难道你没看出来吗？”

胡兵闪过讶色，摇摇。

“胡大莫以为这天下还能安稳多少年？一旦战火纷飞，别说凌府了，这大周王朝都未必能守得住，如果不在这之前有自保力量，胡大莫非觉得区区你那千，能抵挡得住数千数万的敌？”

闻言，胡兵彻底怔住了，一时间沉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