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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则恼道：“说什么呢，说
话不好吗，这点小事，有什么平衡不平衡的？”
陈远白眼：“你懂个
，知道什么是谷贱伤农吗？这羊
价格过高，若不加以平衡限制，某种意义上说，就是谷贱伤农。”
“是这样吗？”永嘉依旧茫然。
收个羊而已，怎么就成谷贱伤农了？
况且，两文一斤，也不贵啊，那一个坛子还要一百文呢，一坛酸，不算坛子也才三斤左右，卖一贯钱的。
长乐凝眉，却似乎有点明白了：“陈大哥的意思是，这价定高了吗？”
“我可没这么说。”陈远耸耸肩：“但是你要知道，而今的市场上，斗米才五文。
斗米五文，两文，便是近半斗米，换句话说，一斤新鲜羊，便是半斗米。”
顿了顿，又道：“一
母羊，一天能产多少鲜，我不知道，也没关注过，但是想来一斤是没问题的。
这也就意味着，一母羊，一天，能产半斗米。
一母羊，一天半斗米，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永嘉来得很快，就是不怎么用脑。
陈远盯着长乐：“意味着，若不加以平衡限制，都去养羊了！
你想啊，一母羊，一天半斗米，足以活一大家子，那
嘛还要辛辛苦苦种地，养羊不是好过？”
长乐不出声，额却见汗了。
此时的她，俨然都看到农田荒废，到处是羊的画面。
而且都是母羊。
小羊都被宰杀了，因为母羊要产。
见状，永嘉狠狠瞪了一眼：“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说罢扶着长乐的肩膀，安慰道：“别理他，这坏，吓唬你呢！
可能，这价有点高，养羊比种地合适，但是，老百姓也不是傻子，真要一
脑儿都去养，咱哪要得了那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