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男人的德行

肖绛直接蹲在刘的面前。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你武功这么高，恐怕这一生也杀过不少吧，难道你每个都记得吗？何况这样的杀和战场上的战争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你都记不住了，为什么要强求王上呢，你这是不讲道理！你要为之报仇的对你很重要是不是？对于来说，不是丈夫就是儿。父母？以王上的年纪，估计跟你的父母不会有任何瓜葛。”

过了年，高闯也才二十七岁。

而刘看起来五十多了，她的父母如果活着，年纪会更大，至少差着两辈。

她倒是不知道高闯的具体生，但是也不必特意打听。毕竟他过生，对于燕北来说也是会庆祝的大事吧。

刘凄然而笑，“是谁都没有关系了，反正除了我，没有会记得的……”

“可是王上记得你！”肖绛打断道。

刘抿了抿唇，有点茫然。甚至连眼神都不知道放到哪里，证明此刻她的心里很很。

从表现出来的态势看，她是一个至至的，但也是个糊涂，容易被哄骗，也容易偏激、激动。

这样的如果是个没本事的也就算了，倘若是个有本事的，就容易被有心利用。本事越大，造成的伤害就会越大。

说白了，就是因为她自身的条件或者以往不为知的经历，造成了她在商上的重大缺陷。

就像现在，片刻前她还仿佛随时随地能扑上去把咬死，片刻之后就灰心丧气。那绝望的样子，真是有点可恨又可怜。

不然怎么有句话说，可怜之必有可恨之处呢。

“本王并没有直接见过你，但是听说过你。”见肖绛的目光扫过来，高闯说道，“是先王告诉我的。”

他父王去世很早，但是在他六岁那年，父王在王府养伤，那是跟他相处的机会最多的一次。

“他说在他的军中曾经出现过一位奇子，名为刘，身材矮小如孩童，但是武功高强、作战勇猛非常，常常能于百万军中取上将之首级，立下了无数的军功。没知道她的出身，也没知道她那身诡异莫名的功夫是如何习得。”高闯的食指轻轻摩挲着那差点被他拍碎的椅子扶手，“只是数年之后，先王正要提升她的军职，她却突然不知所踪，再也没有出现过。”

因为才中过剧毒，身子亏损的厉害，才说了这么一段话，他就有点气短，于是慢慢又吸了一气才继续说，“先王一直非常遗憾，很担心那刘是死在了战场上。因为身量太小，和那些碎尸血混在一起，找不出来了。还曾经说，这样的出类拔萃的物本来应该好好葬了，供后瞻仰。虽说英雄不问出处，可那也不该生无来路，死无去程。”

听到最后那个八个字，刘突然哽咽了一声 。

高闯却又道，“先王还画过刘的画像给本王，提起的时候，每回都是赞叹之色。他说，做就当如刘，不管老天多么不公，不管处于什么样的劣势和低处，也要敢和这天命，敢和这世道争一争！”

其实，父王还有一句话是他没有明说的。

父王说：身为燕北，身为高氏家族的继承，就要用自己的实力问一问老天，凭什么燕北的百姓就得吃喝无着，燕北的男就永世为其他各国所雇用的鹰犬！要靠自己的命养活一家老小！

父王说燕北还弱，他没有选择。但是他希望燕北强大，终可找到另一条出路。

“说起来，刘还开创了一个先河。”高闯找补了一句，“在她之前，并无子从军。她在征战之时，也是冒充男子，还曾因为身材备受嘲笑。到之后现了身，却没有一个男不折服于她的强大。于是在她之后，燕北开始出现军。有才华有能力的子也可以为民征战，为国扬名。”

听到这儿，在场的其他三都不禁有点惊呆了。

刘现在如此狼狈糊涂，没曾想也有过那样光辉的过往。若不是当年她的努力，甚至不可能有现在的练霓裳，居然做到将军那么厉害！

不过才审问那么点儿时间，肖绛对眼前这个刺客的感受已经反转再反转，变了好几回了。

真是天底下最复杂的生物呀！

那么问题来了：曾经的英雄，怎么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后来你为什么离开了？如果不离开，你就是燕北，甚至三国境内的第一位将军！”肖绛不无遗憾的道。

刘笑了。

苦笑，冷笑，凄凉的笑，骄傲的笑，种种绪都混杂在那个笑容中，令她看起来面容扭曲，笑着又是哭着。

“想知道吗？”笑毕，她忽然抬起眼，肩膀也跨下来，放弃抵抗的样子。

但却不是对着高闯，而是看向了肖绛。

后者连连点。

她想揭示的谜底，很可能就在刘以往的过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