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2章 易容术

“打开大门！”

陆永发和李纯打开大门后，见此形，吓得目瞪呆。看着曹颉，眼睛都发绿了。何曾见过如此刚猛的曹颉，杀气腾腾啊！

接着，他们听到了门外广衢门大街上有急促的脚步声与马蹄声。

接警的兵勇、巡捕到了。

康熙朝每个衙门与官署除了岗哨以外，都配有应急预警装置，这就是响箭示警。官府如果遭遇危急况，便会立即拉响响箭向外示警求援。

响箭，就是在箭簇处绑有炸药，一遇险，上值的弓弩手就会向天空连续出响箭。这种响箭飞向空中后，炸药一般会在空中炸响。因为比较高，所以一般来说，附近的衙役在巡值时都会看到、听到。当然，最先看到的可能倒不是衙役，反而是负责京师安全的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所属的兵勇们。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也就是们常常说的九门提督，负责正阳门、崇文门、宣武门、安定门、德胜门、东直门、西直门、朝阳门、阜成门等九座城门内外的守卫和门禁，此外，还负责巡夜、救火、编查保甲、禁令、缉捕、断狱等。九门提督，实际上就是皇室禁军的统领，品秩初为正二品，现在，已经是从一品的职衔了。端的威武无比。九门提督所统领这一支部队，便是相当于前朝的御林军。老夫这样一说，你肯定就明白了。

九门提督管辖的地儿大了去了，九门内外，皇城外围，全是他们管辖的地盘。接到响箭示警后，九门提督所统领的步军巡捕，一般都会在第一时间内赶到。

这次，照例是九门提督的首先涌到了元字提塘署。跟着来的，是顺天府、大兴县衙的马。

三支马来了后，突然间又闯来了数支马，一看，竟然五城兵马司、五城御史的马也跟来了。

一时间，元字提塘署被围得水泄不通。

曹颉见此形，才终于松了一气。近前的是大兴县衙的衙役，上前就将昏死过去的假牛大捆得像个粽子。

眼见得犯已经归案，五城兵马司和五城御史的马立即又像水一样退去。

“将犯抬到九门提督步军巡捕营！”说话的是九门提督的。陆永发倒是认识的，是包衣佐领索绰罗·柯。陆永发于是连忙上前，躬身打揖道：“索大，劳烦你！等元字号这里收拾停当，自当前往将军那里参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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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绰罗·柯也还了一揖，道：“陆大不必客气，大家都是为皇帝当差。我这就把犯带走了。还有，这个兄弟，我们也要带走，一起去做个笔录。你隔一会儿来营中领。”

索绰罗·柯指了指曹颉道：“他也是当事。把犯打成这样了，也去做个笔录，也让我们好差。”

柯手下的把假牛大提起来，扔到了马背上，大兴县衙的衙役也就乐得把这差事付了。说起来，这正阳门以东的地盘都是大兴县管着，可是，大兴县哪里有九门提督大？别说九门提督，就是管着京师的顺天府也压在他们前面，也别提什么顺天府了，就是眼前的，这个佐领大，或者那么个元字提塘署的陆大，都能把个大兴县支使得团团转。大兴县名义上是正六品，可是，在这个京城里，正五品都不能算个什么事儿。眼前的这个陆大，这个索大，走出来还不都是五品六品的。算个什么？毬都不算，就只能算根毛。眼下佐领大一声吩咐，就是你大兴县令，也得颠颠地把犯给送到巡捕营。

“大且慢！”正当柯和手下的转身要走时，曹颉说，“这事儿，还必须陆大与李大一同去才行。”

柯问陆永发道：“是这样的吗？”

陆永发连忙说：“是这样的。这个混蛋，倒是先偷袭的我，要不是这位曹颉兄弟出手，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

“那就委屈兄弟了！”柯对着陆永发一揖，然后，骑上马，随同一去向巡捕营。

“堂下何，从实招来”这是地方父母官玩的花式。到了巡捕营，哪里会是这样，先是一顿马鞭侍候，然后，一顿夹棍胖揍。

这个假牛大已受重伤在先，接着又是一顿马鞭与夹棍，早已经连叫喊的力气也没有了。

打完之后，柯才对一边的文员说道：“开始记录吧！”

文员那里早已经将何时、何地、何事、何先行写好，代得一清二楚，现在，就等着犯的供了。

“且慢！”这次是陆永发发话了，“李大，你上去把这脸上的皮揭下来。刚刚在路上，曹颉兄弟告诉我，这是假冒牛大的，用了易容术。脸上贴着牛大的脸膜哩！请大给揭下来，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

陆永发本是不信曹颉的话，但也觉得这世上绝没有长得这么像的两个，除了是双胞胎、孪生的。

李纯正要上前，坐在正席上的柯说道：“这事不劳烦大！”说着，让一旁的捕快上前。

捕快得令，弯下身来，顺着假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