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归零

吴迪徘徊在孟国飞办公室门，本欲叩门的手带着些许犹豫缩了回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向老大通报刚刚获得的鉴定结果。

正当她整理好思绪准备敲门时，孟国飞洪厚的声音从木门后传出，“进来吧，还傻愣着嘛。”

吴迪惊讶的推开门，探出脑袋。她四下打量着，一脸疑惑的表。

“别找了，没有摄像。”孟国飞微微一笑。“你的影子在门晃了半天，透过门下那条缝看得一清二楚。我猜一定是你这丫，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又要搞什么鬼。”

“你怎么知道是我？也许是小黄，或者老张也有可能啊……”

“从两脚站立的间距，就能初步判断门外站着的应该是位。刚才你踱步和侧立的时候，鞋跟的影证实了这一点。咱们队里同志本来就少，没事往我这钻的，还有别吗？”

“我没事才不往您这钻呢，每次来都要被你训半天。”吴迪不满地努努嘴。

“好了，言归正传。有什么坏消息，尽管说出来吧，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您已经知道鉴定结果了？”吴迪猜测，技术科的郑钰也许已经和老大通过电话了。

“那倒没有。要是有什么好消息，你早像兔子一样冲进来了。在门站了那么久，看样子正在针对那个坏消息，盘算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吴迪惊叹于孟国飞的推断速度和准确。正准备开，孟国飞抢先一步说到，“萧天赐是嵌合体的可能本来就微乎其微，他和皮屑的所有者并非同一个，这点丝毫不会让我感到意外。我只不过想彻底排除这种可能，确保调查的确。”

“鉴定结果和您猜测的完全一样……”

手里拿着报告单的吴迪略显沮丧，一副茫然的样子，直立在孟国飞办公桌前。她对接下来该怎么做没有任何绪；刚才短暂的犹豫，是担心孟国飞和她一样，对这样的鉴定结果大失所望。

孟国飞的从容不迫与泰然自若，却未曾让这位年轻的小徒弟失望过。

“萧天赐的兄弟当然要继续查。但目前我们应该做的，是将一切归零。”

归零……？老大指的是什么，将之前所有推理清零吗？吴迪琢磨着孟国飞此话的目的。

“走吧，傻丫。接下来有我们忙的。”孟国飞挥挥手，做了个跟上的手势。

“去哪……？”

“上车再说。”

孟国飞的指南者停在御景湖小区物业管理中心门。二亮明身份后，物业工作员打电话找来了部门主管。

主管是位四十出的中年男子，姓肖。墩墩的鼻上架着副厚重的眼镜，顶稀疏的发被整齐地梳向一边。见到警察到来，不知所为何事，只得伸出双手与二一一握手，随即热地招呼手下搬来两把带扶手的木质方椅。

物业管理中心条件略显简陋，只用了两只一次纸杯简单装了些白开水招待二。这两把木椅或许就是此地座椅的最高配置。

吴迪四下打量着这间面积不大，采光不足，略带一霉味的办公室。静静地端着纸杯等孟国飞开腔。

“我们正在查一个案子，需要贵方进行配合，还请行个方便。”孟国飞与外沟通时，习惯使用客气的吻与之谈。

“警官言重了，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请尽管吩咐。只要在我权限之内，且不违反公司规定，或者不侵犯业主正常权益的事，定当竭尽全力配合。”肖主管回答地滴水不漏。

“看来肖主管很有经验啊……”孟国飞笑道。嘴角上扬，眼神却犀利地凝视着对方。

“警官，请讲。”

“我想先了解一下，你们这里监控设备的影像存档，一般保留多久？”

“监控系统的存储器空间并不大，毕竟大容量存储设备的成本较高，领导也不愿意投太多钱在这上面。按照规定，小区监控保存时间是7天。如果您要调取监控录像，可以看到最近一周的所有影像。”

“只有7天这么短吗？”吴迪话问道。

“我们是严格按照规定办事的。通常娱乐场所或者金融行业的监控保存时间会长些，普通小区7天就够了。”看来肖主管的从业经验倒是与年纪相符。

“想查半年前的监控记录，那是不可能咯？”孟国飞试探地询问对方。

他此行的目的是收集被害失踪时别墅附近的监控影像。所说的归零，实则是指将此刑事案结合最初的失踪案，重再查一遍。

最大的阻碍，莫过于时间久远，许多细节追溯起来存在一定难度。

通常，只有存在证据证明失踪可能是由于某种犯罪行为引起，如绑架、拐卖、非法拘禁等行为，才能按照犯罪类型作刑事案件处理，并留存与案相关的证据。而仅涉及民法层面的普通失踪案，只能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