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香杀
李墨白也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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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不见沈辞忧的心声，总让他觉得有些不适应。
今
与她说出自己如何化解旱灾与涝灾的事，换作从前，她定是嘴上恭维一套，心里吐槽一套。
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与她相处的模式。
一天听不见她怼自己，就觉得浑身不舒坦。
下了大半的雷雨到了夜
时也没有弱下去的迹象。
雷鸣、落雨与风哨子声携卷着钻进
的耳膜里，让听着心惊。
不过好在，身旁还有自己喜欢的可以相依偎。
这一夜，沈辞忧躺在李墨白的怀中，睡得十分安稳。
翌清晨，雷声消逝，但雨点子还是落得密集。
甬道上已经有了积水，皇后遂停了六宫请安。
李墨白下朝后，依例，今应当是太医为他问诊的子。
以前来替李墨白诊脉的都是太医院的常太医，但昨夜不是他当值，他离宫回府后今晨发现自己家门
淌成了河，故而无法
宫。
所以今给李墨白问诊的太医，就换成了吴世匿。
他一见到李墨白就做出一副与他很熟络的样子，简单行了礼，油腔滑调地说道：“早上好啊皇上~嚯，这雨可真大，太医院配殿的顶都漏雨了。”
李墨白忙着批阅奏折，没工夫搭理他。
见自己嬉皮笑脸的得不到回应，他识趣收敛，开始忙起正事。
替李墨白诊过脉，道一切无虞，又凑近他不停地闻啊嗅啊。
李墨白顿觉不适，蹙眉看他，“你做什么？”
“皇上身上好香啊。”
今的朝服并没有换新，还是昨穿着的那一身。
李墨白抬袖闻了闻，一
淡雅的栀子花香气扑鼻而来，想起永安宫后庭种植的栀子，于是道：“昨夜宿在荣嫔处，她宫里的栀子花开得好。”
吴世匿不经意皱了皱眉，不过这细微的表转瞬即逝，很快恢复如常，“说起荣嫔娘娘，今也该是她诊平安脉的子。常太医同也负责娘娘的脉案，他今不在，反正微臣也内宫了，不如让微臣一并替娘娘诊了脉吧。”
李墨白知道沈辞忧不待见吴世匿，本来是不想让他去的。
但见此刻外
雨越下越大，让内监去通传新叫了外宫的太医内宫再去永安宫诊脉，这一番折腾还不知道得多久。
知道这两沈辞忧有嗜睡的毛病，吴世匿的医术又
湛，让他去瞧一次也无妨。
他刚要开，吴世匿却先说道：“不过不能微臣自己去，得皇上跟着微臣一并去。”
“怎么说？”
“因为娘娘，很有可能被下了毒。”
*
二携风带雨赶去永安宫的时候，不出所料，沈辞忧还在睡着。
吴世匿让宫先不要惊动沈辞忧，而是带着李墨白在庭院内雨中闲逛着。
二来到后庭种植栀子花的地方，因为雨势凶猛怕娇花折损，故而宫在花圃上方架起了棚子避雨。
这地界的栀子花比御花园开的还要好。
地栽六尺（高一米五左右），花白如玉，气味芬芳。
李墨白盯着它们看了一会儿，脸上的表就变的严肃起来。
吴世匿察觉到了他脸色的变化，问道：“皇上看出来了？”
“这花香味，似乎有些不寻常。”
“没错，因为它根本就不是栀子花。只是与栀子在外观和香味上都极其相似的同株，约莫百年前在已经在启朝绝种，依微臣所知，如今只有西凉还有一小部分林地有此物生长，唤作‘醉玲’。它比栀子香味更浓郁，生命力也更顽强。开在迎春花前，直到秋菊盛放之际，它才枯败。”
“所以你在朕身上闻到了它的味道，又知道朕去了永安宫，以此推断有给荣嫔下毒？这花有毒？”
“没有。”吴世匿摇，“这花本身无毒，但却与墨旱莲相冲。若服用过墨旱莲之再闻到此花的香味，起初会变得嗜睡，继而神恍惚，最后眼前生幻，患上失心疯。微臣看过荣嫔娘娘保胎的方子，为补足气血，方子里就有墨旱莲一味，且分量不轻。”
“岂有此理！”李墨白震怒，唤来佩儿问她，“这些栀子是什么时候种下的？”
佩儿回忆了一番，才道：“这些栀子是去年孙贵种下的，
婢听她提过一句，好像是哪位娘娘给她的赏赐。但具体是谁，婢也记不清了。”
李墨白默声良久，随吴世匿了正殿。
他心中骇然，愈发觉得不寒而栗。
按照佩儿所说的时间线，应该是自沈辞忧搬进永安宫开始，这‘醉玲’就种下了。
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