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电子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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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会做电子梦吗？

只有睡着的类才会做梦，醒着的做的那叫白梦。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机器不用睡觉，又何谈电子梦？

电子梦，最多是无妄的幻想，和无望的回忆罢了。

当然，只要是梦，到来，总都是黄粱一梦，一场空。

2

那天晚上，1527一直惴惴不安的，他不知道莫辉会再说什么，也不知道桥没有表的面具下正想些什么。

好在等到李夏楠吃完准备回房，他担心的事，一件都没有发生。

他当然记得莫辉说的事，那是他机器生涯的至暗时刻，当时他刚刚因为被退货而离开李夏楠的家。待他再度醒来时，就是在一个被细密铁栅栏围起的封闭擂台上，台下的声山呼海啸，镁光灯刺目。

他识别出擂台上，正对着自己的地方正站着一个高大魁梧的改装机器，和1527的体型相比，对面的改装机器就像是一台坦克，而1527充其量是一辆小汽车。

改装机器的嘴里是尖牙，身上的皮然无存，露出青冷的铁皮，在原有的两条手臂之外，还安装了两条机械臂在身后，一条机械臂可以原地旋转，另一条则是银色的锁链鞭，双腿也是各类攻击齿的组合。

哨声一响，那个改装机器就向1527冲来，1527没有任何实战经验，躲避不及，被一记重拳打倒在地。

1527的体外伤害评估程序顿时上线，作为艾琳的遗作，1527全身上下都是由上好的纳米材料制成的，这使得他的抗击打能力极强，但同时又会辅佐以程序作用在疼痛神经元上，并控构成他皮肤的纳米机器表达受到体外击打后应有的伤痕。

所以，这一记重拳，尽管对1527的核心程序没有丝毫损害，但却叫他疼得发晕，脸上也显示出挂了彩的模样来。

见状，观众掌声雷动、欢声满堂，他们似乎因为1527身上流的血是红色的，而且拳拳到后，在1527莹白的身上泛起的伤痕无限真实，而兴奋不已。

最后，1527只记得自己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被踹了多少脚，身上被划了多少道子，但体外伤害评估程序依旧提示他“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损伤”。

对面的改装机器急了，将1527举离了地，锁链鞭状的机械臂缠住了1527的腰，另一只机械臂则钳制住了1527的胳膊，然后开始尝试“死亡翻滚”。

纵使1527一身极抗击打、耐磨损的筋骨，他的手臂还是在改装机器的机械臂的死亡旋转下被扯断了。

那天也是1527的手臂第一次断。

这种钻心刺骨的疼让1527无比恐慌，他感觉自己会死。

紧接着，他发现改装机器攥住自己的脑袋，准备如法炮制，扯断自己的脖子。

这样，我真的会死的！1527怕极了，但空有一双手脚，不知该如何反抗。

就在这命攸关之时，1527竟然失去了意识，他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等他恢复意识之后，在他面前的是已经被碎尸万段的改装机器。

整个处决过程，1527也是后来在现场电视画面里看到的。他看到失控后的自己，是如何将自己的单臂化作利刃，并切断了禁锢自己的锁链鞭的，他又看到自己是如何纵身跃起，将那个改装机器的颅砍下，最后又是怎样将那个机器碎尸万段的。

现在想起来，他都心有余悸。

那是1527第一次看着自己杀机器。

我不想的，可是我阻止不了我自己……1527心道，那天是在一切危机都解除了之后，自己才恢复对身体的掌控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走了。”李夏楠的声音将1527拉回了现实，孩和莫辉挥别后，就挽起了1527，准备回房，她对被晾在身后的桥说，“你去车上充电吧。”

3

李夏楠的房内只亮着馨黄色的床灯，她松开了绳，一柔顺的长发披散下来，脸上露出了些许倦容，问：“怎么样，你和桥相处地还好吗？”

“有他在，我很放心。”1527微笑道。

“可有你在，我才会开心啊。”李夏楠说着，打了个呵欠，“我今天时差还没倒过来，就先睡了，明天我们好好聊。”

其实，1527本想当晚就离开这个防护区，重新去流的，但是李夏楠一定要他像小时候那样陪她眠，便还是留下了。

李夏楠拉着1527的手睡熟了，1527就坐在床边，透过遮阳的窗帘，扫视着窗外红外光下的夜色。

突然之间，1527的脑海里涌进无数画面，就像是类白做梦一般，1527满心满眼都被那些画面充斥了——画面里的，皆为苦难。

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