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刁花

，来往，叫卖声不绝于耳。

张恒饶有兴致的看着，很快注意到不远处有个门挂着绳的庄子。

“这是卖什么的？”

看到集市上的百姓，都对这个庄子避之不及，张恒来了兴趣。

“恒哥。”

张大胆在后面解释道：“如今兵荒马，有的地方还在闹灾，大家子不好过，好多吃不上饭，只能卖掉自己给为为婢，这栓绳的庄子，是卖活牲的庄。”

“庄？”

张恒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总是要活着，当一个饿得挖根吃的时候，尊严，道德，底线，良知，都变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活着。

“进去看看。”

张恒一马当先。

他给自己的设是从南洋归来的富少，不可能长期一个住在老宅，这不符合他的身份。

今天遇上了，就带几个回去吧，他自问这些跟着他，要比跟着其他强，起码不会像影视剧的吝啬地主一样，真把当牲使唤。

“哥哥，选我吧，我吃的少，一顿饭只要半碗小米。”

这是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孩。

“老爷，选我，我会活，有力气，烧火做饭，放牛养我都会。”

这是一个走路一瘸一拐的男娃子。

“老爷，选我，他是瘸子，根本放不了牛。”

“谁说我放不了牛，我能放牛。”

“呸，你个瘸子，谁会要你，你都半个月没被卖出去了。”

“你才没要，我和你拼了。”

两个男娃打起来了。

“你们两个死东西，谁让你们在客面前打架的。”

吵闹中，一名穿红戴绿的牙婆，将两名小男孩推搡在地。

两名小男孩也不敢哭，畏畏缩缩的爬起来，站到一边，因为恐惧整个都在发抖。

“大老爷，小娃子不懂规矩，回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

牙婆长着张马脸，右边嘴角还有颗黑痣，一脸的尖酸刻薄相：“您几位想看看什么呀，我这啥都有，男娃，娃，小一点的，大一点的，会做饭的，会暖床的，会耕地的，会伺候的，应有尽有。”

张恒目光扫过，不愿意和牙婆废话，直言道：“三十岁以上的使唤婆子，有没有？”

“有啊，从北面逃难过来的，价格还便宜。”

牙婆一听就笑了：“您要几个，不够我给您找去，只要价钱合适，您就是要我妹妹，我也能卖给您。”

张恒不接这话，只是吩咐道：“粗使婆子，来八个。”

“十多岁的小丫鬟，要相貌好的，来四个。”

“四十多岁，腿脚好的更夫，来一个。”

“五十多岁，老实本分的门房，来一个。”

“再要个会做饭，做饭好的饭婆婆，岁数不限。”

张恒一气要了十五。

结果刚说完，张振天那边带回来了，一问张恒在招佣，连道：“堂弟，要用咱们族里有啊，不用花这个钱。”

张恒不这么看，摇道：“一笔写不出两个张来，用自己族里的当佣，我用着不塌舒服。再者说，这些卖为，不一定要会去到哪，我买回去，能让她们免于被卖到一些不好地方。”

张振天张了张嘴，不好再说什么。

其实他的意思是，张氏宗族上下加起来七千多，族里也有很多吃不上饭，要卖儿卖的。

与其用外，不如把机会给族里，有饭吃，也省的骨分离。

“我做事有分寸，有我在，以后张氏宗族都吃得饱饭。”

张恒看出了张振天的潜在意思，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半响后...

“大老爷，您要的我都给您准备好了，尤其是这四个小丫，您瞧瞧模样，可还上心？”

没一会的功夫，牙婆指挥着几名壮汉把带来了。

粗使婆子自然不用说，都是些三四十岁的中年。

有的是逃荒来的，有的是家里吃不饱饭自卖的，还有一些是急着用钱，主动来着给当佣的。

这些都很配合，有的还在小声嘀咕着，卖掉自己后能分到多少钱，家里可等着米下锅呢。

不过有配合的，自然也有不配合的。

四个小丫中，有两个面无表，一副认命的样子。

一个眼神转，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张恒。

还有个一脸不服，嚷嚷着：“我不要卖掉自己，也不去给家活，你们谁去谁去。”

“唉，你个小刁花，你可是我花了两百斤小米的价格，从你那赌鬼老爸手里买来的。”

“你说不去就不去，我看你是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