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懒洋洋的声音响起:“算了,我要这个东西也没什么用。”她一边抱怨着一边将那令牌掏了出来,“这个东西,既不能让文武百官服我,也不能让你朝将士们信我,还会让我平白无故惹上一身脏。”她嫌弃地将那令牌丢开,“这个东西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沂俐将那令牌丢开时,瞄见了黄舒脸色稍稍舒缓了一些。
果然……不是真心想把这块令牌
给自己的。
而这位少年老成的君王,也尚且稚
,完全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
沂俐坐在了他对面:“说吧,你今儿来……该不会就是为了给我送那一盒点心的罢?”
她在心底默默加了一句——该不会是为了试探我罢?
“嗯。”黄舒拍了拍自己的袍子,抬
望着她,“我在沥城没抓到严炎。”
“所以呢?”沂俐负手立在他身旁,“你是想让我帮你出主意还是想让我帮你抓
?抑或是你已经怀疑到我身上了?
黄舒缓缓伸出一根手指:“你先听我说完。”
沂俐以拳掩唇,轻轻咳了两声。
“好。”
“我在沥城没抓到他,在我朝江山之内也没抓到他,但是严府却收到严炎写的家书了。”他弯腰,直视着沂俐冷冷淡淡的眸子,“你猜一猜那封家书是从何处寄来的?”
她的声音也如同眸子一般清冷,带着如同桂花糖藕一般丝丝的甜味儿。
“不知道。”
“好。”他勾唇笑了笑,“你不知道我来告诉你,他是从大沂卫国公府里修了家书,由卫国公府派
快马加鞭送
我朝境内,
沥城严府的!”
黄舒在大沂有暗桩沂俐是知道的,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在严相身边埋了就连严相都不清楚的眼线……
“所以呢?”她上前一步,“你想让我修书给祖父,或是给南奕,让他们放
?”
“可以么?”
“不可能。”沂俐声音带着些许无奈,“首先,祖父不会允许我
政,其次……”她偏了偏脑袋,“我也不清楚抓
的是南奕还是他爹。”
黄舒抓住了她的胳膊不住摇晃:“所以,你不能把
要回来咯?”
沂俐听着他恳切的声音,低下了
:“抱歉,不能。”
“那……严炎越狱,你有没有
手?”
沂俐抬起
,稍显诧异地望着他:“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严炎越狱那
,你不是就在庭治殿呆着么?”
“谁知道是不是你手下什么爪牙办的?否则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大沂?若是出现在大沂也就罢了,他为何会出现在卫国公府?”
沂俐负手:“你问我做什么?你倒是去问卫国公府啊?”她冷笑,“你是觉得,卫国公府会听我的?”
“南奕在沥城吧?”
这么冷不丁的一句,让沂俐愣了愣。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他轻轻松松地挽起袖子,“他若是被我抓到,我定饶不了他。”
“是么?”她毫不畏惧地迎上了他的目光,将那张娇
的面颊凑到了他面前,“你在大沂,定不止叹春茶社这一处暗桩罢?”
气氛登时紧张了起来。
沂俐挑衅似的扬起下
,毫不避讳眼底锋芒。她这些年来为景顺大帝解决了不少他不方便解决的
,因而眼里自有一种慑
戾气。
而黄舒浑身杀伐之气本就
重,当他沉下脸来之时,所有宫
都唯唯诺诺地低下了
,一言不发,只想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溜走。
站在沂俐身后的挽翠,则将手缓缓搭在了腰间佩刀上。
黄舒带来的小兴子见状况不妙,低下
,额
上渗出的层层冷汗也不敢拭去,只得一边偷瞄着剑拔弩张的两
,一边示意站在庭治殿之外的小太监赶紧去请
来。
可是……请谁呢?
“是,朕在你大沂确实不止一处暗桩。”他承认得倒也爽快,“只是朕的暗桩被你毁了一处,便能再建起十处,而南奕没了,你大沂能再出现一位南奕么?”
“不能。”她答得冷然,“但黄舒也只有一个,不是么?”
好似一朵黑色曼陀罗花在烛光之下悄然绽放。
黄舒纵然身为一国之君又如何?此时此刻,还是被沂俐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气场压制得死死的。
敢拿南奕威胁她?
那是她的底线!
“若是你敢动南奕,我不介意让你皇位易主!”
“你的皇权从何处来,我就让它往何处去!”她歪
,挑眉一笑,“反正如你所见,我
杀的也不少,多你一个也无妨。”她伸手,戳了戳黄舒心
,“杀了你,对于大沂来说,我算是立了一件大功,再者……南奕的命,换你的命,值啊……”
黄氏王朝再往北便是一片海域,若是没有的黄氏王朝,自然也就不需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