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杀人夜

没力气站着，那霜语剑还在他肩膀，鲜血淋漓。他看着这两个亲手将自己击败的年轻，嘲讽道：“就算是天之骄子，生在这种荒唐的年代，到来还是如此优柔寡断，实属废物！”

沐俞握剑的手在颤抖，如同他此时的心。

墨倾雪看着黑衣的眼神冰冷无，但却沉默不语。

夜千尘看了看手中的暮渊，他在心里自问如果是自己，这结束一条命的一剑他能否做得到？

或许也不能吧。

顾南山是个书生，面对这一幕，更不知如何是好。

天河是肮脏的，得而诛之，杀了天河的，并不会触犯北国法律。反之还会被世赞叹，属为国除害！

而当他们可以这么做的时候，他们却做不到。

因为他们真的太年轻，这并非恻隐之心作祟，而是生死之间的大恐惧。

蒙面是个杀手，可以将杀当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他们不能。

…………

“你说这是个荒唐的年代，你自己又是个什么东西？天河从来都是被时代遗弃的组织，也配在这里抨击时代？”沐俞没有因为蒙面所说的话而大发雷霆，他的神变得些淡然而复杂。

蒙面气息渐弱：“你们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真正需要什么，我们秉承神族的意志，天河终究会一统北国。”

夜千尘从沐俞身边走了过来：“狗贼！你今夜都要死了，还没清醒呢？神，不过是古老流传下来的故事罢了，有谁真的见过神呢？还秉承神的意志……你归西了，就秉承神的意志了。”说完还呸了一句：“神经病吧我看你！”

蒙面冷笑：“无知小儿！”

沐俞看了一眼在一边的死神剑，道：“就算你是神的代言，你的意志也是死神，死神剑夺走了无数生命，为我沐家七长老，为雪城堡主和天下苍生，我也不会让这把剑传承下去。我，也必定亲手杀你！”

蒙面仰天大笑，猛的把肩的霜语拔了出来，他却似没有痛觉，鲜血溅出来，笑声充满了不屑：“我说沐公子，剑是利器，哪把剑不曾沾染过命？这把霜语剑冰冷刺骨，当年雪城城主用来不知封冻了多少，还有你手中的星君剑，它在你们沐家先手上的时候就不曾杀过吗？”

最后他看向夜千尘握着的暮渊，道：“要说杀数最多，戾气最重的剑，即便是我的死神，又怎能比拟这把修罗鬼域中的暮渊！沐家剑冢能洗去它的煞气，但能抹去它的历史吗？”

众为之一惊，没有料到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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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会说出这番话来。所谓暮渊剑的过往，沐家老爷子未对任何说过，但沐俞大概能猜到一些，其实当时老爷子决定将这把剑送给夜千尘的时候，沐俞心里是万分不解的。

名剑有灵，选主最重要的不是看剑的品质，而是与剑的契合度。

这把暮渊，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不适合夜千尘。

“拿起了剑，就已经站在罪恶的源上，你们自将自己的立场虚假意定义为清高正派，其实这北国百年来的自由平和，又何尝不是用剑和战争，一条条命堆起来的！”

沐俞皱着眉，紧紧看着手中的星君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墨倾雪此时虚弱，双眸只是冰冷地望着蒙面，一言不发。

顾南山刚想开，却发现此时夜千尘的手抖了起来，一眼看去，惊讶的发现原来是暮渊竟在不停地颤抖，似要挣脱出来！

夜千尘没有去看暮渊，他的眼神少有的认真邃起来，望着眼前的蒙面。任由手中的暮渊在越发剧烈的抖动，直到发出轻微的嗡鸣之声。

忽然，夜千尘的手臂一震，手指发力，一莫名的气息震开来，暮渊这才安静下来。

“狗贼！死到临还想在这搬弄是非蛊惑心。我来告诉你！有些事，是你搞错了！”夜千尘道。

“哦？”

“第一，剑只会被你们这种当做是利器看待，什么罪恶的源狗玩意！”

蒙面冷笑一声，却没有接话。

“第二呢……”夜千尘终于看向不知何故突然颤抖的暮渊，手指在剑身上抚摸着，道：“我不知道这把剑曾经用来杀过多少，反正那又不是我的，但现在暮渊在我手里，我拿来砍的就是你这种渣，这就是正义！你待怎样？”

蒙面傲然道：“你也配杀我？”

夜千尘怒道：“你他娘的！看不起小爷我？你是天境又怎样？就你现在这样，老子分分钟能捅死你丫的！”

顾南山在一旁低声道：“恐怕未必吧……你还是别冒这个险。”

“我说过我要亲手了结他，千尘退后！”

这时，沐俞的星君剑光芒绽放，呈一道虹光闪烁着，直冲蒙面而来！

剑光穿透了他的胸膛，而沐俞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