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张常明和寇娜娜想着无涯子刚才的话走到大街上，一群抬看着他们身后指指点点，有说绿色的，有说橙色的，有说红色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张常明回看，竹楼上空一团能量氤氲波动，只感觉到了能量，没有看见色光。

“啊，师爷！”张常明似有醒悟，大喊一声，回奔跑。寇娜娜不知发生什么事，也急忙追着张常明往回跑。

跑进竹楼，不见无涯子的身影，张常明只觉无尽的能量四散开，有散空中的，有渗地下的，有的穿过了自己和寇娜娜的身体，再散开。寇娜娜不觉得有多么异常，只是满屋充盈着扑鼻的香味，难以形容的香味久久不散。

无涯子的声音在张常明脑中响起：“你好自修炼，功成只在自修持。留给你和你师父几句，能理解多少全凭天意：

留下发甲旧时衣，聊做尘世相思意。此去虚空无挂碍，原来道法有凭倚。

从来无汞也无铅，无鼎无丹空烧炼，大道不在身内外，劈开阳尽显。”

随着无涯子声音的消失，竹楼里的能量也消散殆尽。

果然，坐垫上遗留有一袭道袍，几个长指甲，半把白发。

张常明反复念着：“留下发甲旧时衣，聊做尘世相思意……无鼎无丹空烧炼，大道不在身内外，劈开阳尽显。”怕忘了，赶紧记在手机上。

寇娜娜也过来伸直脖子看，虽不全懂是什么意思，但“留下发甲旧时衣，聊做尘世相思意”还是明白的，再看坐垫上的衣物，惊得大张着嘴倒不上气儿来，好一阵后才咳两声，大喘气。

“这些是你师爷留下的？他……呢？那几句话是他说的？”寇娜娜对无涯子先前的奇言怪语还在怀疑，可现在发生的事儿实在是匪夷所思。自己和张常明刚出去一两分钟，回来无涯子就不见了，怪光、奇香这些都无法解释呀！

“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张常明不言语，寇娜娜开始推搡他。

张常明脆一坐下，说：“白飞升！你见识到了道门最高境界！理解不了也正常，想不通就别想了，会颠覆你的世界观……你忘掉吧！”

“为什么要忘掉？我是理解不了，可这是亲眼目睹啊！”寇娜娜更迷惑了。

“你的主义不允许你相信，你也不能说出去，否则他们会把你关进神病院。我不会，我是可以说的，因为我是道士！”张常明很冷静，给寇娜娜把前前后后的麻烦事儿讲清楚。

“我可以不说。你得让我弄明白啊！”寇娜娜一定要明白真相。

张常明平静地说：“说真话，我也没弄明白，要不也飞升了。密教里有虹化的说法，大概意思应该差不多吧，好像也不一样。你不信道可以参看佛……”

“我什么也不信，有你在，就信你，快给我个解释！”寇娜娜要急。

“我的理解是……唉，怎么和你说……你可以认为是质能转换！诶，质就是躯体，皮毛发骨骼等等这些全部变成了能量，能量嘛，看不见，抓不着，没了。这个答案对不对，我不知道！师爷他怎么做到的，我也不知道！”张常明给了个答案。

寇娜娜瞪大眼，虽然难以理解，好像这是目前最佳答案。她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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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道士，怎么知道质能转换的？那是物理……问题。”

“啊，对，我是道士。可我恰巧对这个感兴趣。”张常明说。

“吃饭喽！吃饭喽！”小龙在竹楼外喊。

寇娜娜答应一声：“来喽！”

张常明低在竹楼里查看一遍，除了挂在门后烂的斗笠、蓑衣和床上简陋的铺盖，再没见有其他遗物。摸摸被褥，上面有层细细的尘土，随着尘土被搅动，一淡淡的霉味儿也飘散在空中。这张床不知有多少年没睡过了。

张常明用无涯子的道袍包起指甲和发，小心叠起收好。和寇娜娜一起来到前面店里吃饭。

店的前面是商铺柜台，后面是两居室的格局，生活用具齐全。小饭桌就摆在后面小客厅里，一盆热腾腾的狼，两盘炒菜和一碗泡菜已经摆好，边上饭煲里是一锅米饭。

小龙见了两问：“无爷爷又不来吃饭了？”无爷爷显然是指无涯子。

“他不吃饭，着急，已经走了。他什么时候来的？都做些什么？”张常明不在意吃食，问小龙一些无涯子的事儿。

小龙妈是个略胖的中年，也许是常年招揽客户练成了好讲故事的好，她讲述了些无涯子的事儿。原来二十多年前，无涯子戴斗笠，身穿蓑衣在龙虎山的山谷里救了小龙摔断腰的爷爷后，就在他们家住下了。平时就给看病、算命，他也不要钱，有问价就是一块，不给也无所谓。近些年也不怎么摆摊了，有慕名找来就在竹楼里接待，多数给的钱都多，一二百的有，三五千的也有，还有专门回来重金感谢的，给多少他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