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
拿了件新的衣裳,十五再次给温玉言穿上,这一次比刚刚明显熟练多了,随后她拿过腰带给他系。
温玉言垂眸,默默注视着她认真的模样,嘴角含着笑意。
穿戴完毕后,温玉言便要出门,十五和其他宫
跪下,齐齐道,“恭送太子殿下。”
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才发觉其实温玉言真的适合锦衣华服,或许他本就该是生于高堂之上,不沾风雪。
“十五,我跟你讲,今
那个抢着要侍奉殿下的
,叫阿茵,是这个东宫的老
,曾经还是前太子御侍。”糖豆提醒,“我觉得你要小心她,毕竟她以前可是这里的老大,眼下你来了她只能做回普宫
,心里对你肯定是不满的。”
十五持笔沾了沾墨,低
写着东西。
见她没什么反应,糖豆跑过来,着急道,“十五你听道没有?”
十五停笔,无奈一笑,回,“好啦,听到啦。”
糖豆这才放心,又不忍嘀咕,“十五你呀,总是这样,在对于自己的事
,总是那么漠不关心,你什么时候也为自己考虑考虑吧,王爷现在都当太子了。”
“是啊,他都当太子了……”十五怔怔的看着手下的字,像是同糖豆说,又像是同自己说。
温玉言归来时,十五及时在他手边,放下了一盏茶。
十五总是能够准确的知道,他会何时归来。
温玉言看着手边的茶和她,时过境迁许多都已经物是
非,但好在茶在她在,就好像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这时,门外忽报,“殿下,宫外有位持竹筷的书生,说要寻您。”
温玉言看了眼十五,说,“看来,他来了。”
“带他过来。”温玉言朝外吩咐。
柳文彦不一会儿,便被带到了温玉言面前。
看到温玉言的那一刻,他有些诧异,“尹兄?你怎也在此处?”
“大胆!”侍卫疾言厉色道,“这位乃是太子殿下,还不快速速行礼!”
柳文彦心中大惊,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
居然就是当朝太子殿下?!
完了,之前还那么议论过他,他也才恍然大悟,尹
尹
,尹字下面加
就是一个君字!
看来他专门将自己骗到此地,然后给自己治罪,真真是自投罗网啊。
柳文彦懊悔不已肠子都悔青了,但却又只能赶紧跪下,道,“小,小生叩见太子殿下!”
“平身。”温玉言说到。
他的随和,又叫柳文彦一愣,他沾了起来,呆呆的问,“殿下,不怪我们之前的冒犯之语?”
“为何要怪?真所谓忠言逆耳,本太子喜欢你这样,这般敢说敢做之
。”温玉言笑言,“你之前说自己没机会,那么本太子就给你个机会,从明天起你便是巡按御史,替本太子好好查查哪些个贪官污吏,还我百姓一个太平天盛。”
柳文彦目瞪
呆愣在原地。
十五提醒,“还不快谢恩。”
柳文彦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跪在谢恩道,“臣定不负殿下所托!”
温玉言和十五相视笑了笑……
后来柳文彦也十分得力,一路替温玉言查不出了不少贪官,温玉言和楚萧然等
,将这些
好好清理了一番,曾经乌烟瘴气的朝堂眼下,清明了不少。
温政良也才知,原来自己被那些个贪官,蒙蔽了那么久,对温玉言是又遗憾又庆幸,遗憾当初自己被毒
所骗,没能早早封温玉言做太子,若是早些,或许清秋便不会……
思及此,温政良不由黯然神伤,内心悔恨。
现在的他,要么独自在自己的宫殿中
眠,要么就在清秋曾经住过的宫中呆坐,有时一坐便是大半天。
他来到了黄陵,想看看清秋的墓,走近才发现原来温玉言也在。
“你也来看你母后了。”温政良说到。
温玉言点
,向温政良行了一礼,打算离开。
“兰君!”温政良忽叫住了他。
温玉言脚步一顿,转身看向他。
温政良愧疚道,“朕对不起你们母子,朕亏欠你们母子太多了。”
温玉言对他微微一笑,说,“陛下,过去的便要它过去吧,
总是要往前而行,毕竟一切都回不去了。”
温政良看着他转身离开,虽然他对之前的所有事,好像都已经释然,但温政良却已经发现,曾经那个仅仅会因为自己随
一句夸赞,而高兴许久的温玉言,已经同他渐行渐远,或者早就被他自己亲手,杀死在了那
……
或许是为了弥补,后来的温玉言享受到了 ,历代太子都没有享受到的尊贵。
下朝回去的路上忽下起了雨,楚萧然清早是骑马而来,眼下为了避雨便蹭上了他的马车。
“流萤近来可好?”温玉言问到。
楚萧然笑道,“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