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荣一把抓过还要继续吃下去的陆诗秀。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
燕，不能吃了！”
陆诗秀一愣，“为什么不能吃？”
她低
看着白瓷碗里上下漂浮着的燕，只觉得活泼可
，并无半点不对。
张瑞荣压低了声音，对她说道：“这里加了黑云糕！万万不能再吃了。”
陆诗秀听了一脸的茫然，“黑云糕……是什么东西？”
张瑞荣铁青着脸，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那个捶打馅的摊主。替陆诗秀解释道：“黑云糕不是什么好东西，吃多了
会有瘾。为了这瘾，有些倾家
产，卖儿卖
，最终流落街曝尸荒野，无送终。这玩意儿，绝对不能沾上！”
顿了顿，他又说到：“这是朝廷明令禁止的东西。怎么会在这小小的燕摊子上出现？实在令费解。”
陆诗秀听完，也明白了兹事体大。
她忙压低了声音问张瑞荣，“你说的有理，此等禁物，说大户家有门路拿到，我还信。说一个吃食摊子上有，确实让感到困惑。”
又问：“你打算怎么做？”
张瑞荣想了想，“你去问摊主，愿不愿意将调料卖给你一些。或者是直接告诉你上哪儿能买到这调料。这件事牵涉一定极大，我们万万不能打
惊蛇，务必要抓到幕后真凶。”
陆诗秀福至灵心，点点。
来白云庵的大都是谢阳镇的，如今她陆诗秀也算是在这不大不小的镇上混了个脸熟。大家都知道，她一个子靠厨艺与镇上最大的饭馆之一怡和饭馆关系亲密，往常也在镇中集市上摆过吃食摊子，对调料好奇，乃是正常的事。让她去，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陆诗秀坐在板凳上，不再吃碗中那份“有问题”的燕。她耐心地等待着，等到来吃食摊子的流降到最低的时候，才站起来。
“老板，打扰了。”
陆诗秀向燕摊子的老板盈盈一拜，向对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她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具有迷惑
，能让心生好感。
可惜这个老板却不吃这一套。
他把擀面杖往案板上随意一扔，然后问道：“是来打听配方的事吧。”
陆诗秀一愣，旋即明白过来。
看样子，有过不少老饕都打过这燕配方的主意。自己这次想达到目的，看来是不容易了。
陆诗秀很大方地承认，“老板说的不错，我的确是因你燕的调料配方而来。我知道这独家秘方定是不能外传，但只要老板愿意开个价，我能出得起，便买下来。如何？”
老板嗤笑一声，“小娘子何必同我绕弯子呢。我这虽然是独家秘方，但告诉你也无妨。左右你是买不到的。”
老板拿出一坛子黑黜黜的
末，往案板上一丢。
“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东西。要卖，是不能够的。我自己还不够用呢。”
他又打趣陆诗秀，“小娘子方才说想买，不知道想出多少价钱，买我这祖传调料？”
陆诗秀没答话，踮着脚，伸长了脖子去看坛子里那些黑黜黜的末。
她笑道：“老板恐怕是说笑。我自己也是出摊开馆子的。做饭菜哪里需要这么多调料，只用少许即可。老板若是愿意，可卖与我一钱，足矣。”
老板上下打量着陆诗秀，冷冷一笑，举起一个手，五指张开。
“这个数。”
陆诗秀心道，先前抬价抬那么高，必定不会是五十文。那究竟是五百文，还是五十两？
老板见有客来了，没有耐心再和陆诗秀继续打哑谜。
“五十两，倘若你要买，我就卖给你。”
陆诗秀惊得咋舌。她犹豫着扭朝张瑞荣看了看，后者向她点点。
张瑞荣从怀里取了五十两银子的银票。
“这是说好的价格。”
老板没想到，自己的高价竟然真的有会买。登时傻了眼。
他把五十两的银票推了回去。
“方才我不过是说笑。这是我祖传的配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买的。五十两不卖，五千两也不卖。你们上别处去问去吧，别打扰我做生意。”
陆诗秀和张瑞荣见燕摊子的老板都已经这样说了，别起身告辞。
出了摊子，陆诗秀问张瑞荣。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张瑞荣笑了笑，“偷。”
陆诗秀又惊又羞。“我们是正经百姓，怎么好做这些偷
摸狗的事。一会儿见了孩子们，你可万万别提，小心他们跟着你给学坏了。到时候掰都掰不过来。”
张瑞荣笑得不行，在陆诗秀气鼓鼓的眼神下，旋即做出保证，“此事我只与青鸾、紫棠商量，断不会当着孩子们的面说的，你就放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