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融为一体（求收藏）

奇站在窗户底下，机械臂上的粗粝金属手，冒出淡淡红雾，沧桑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

张福躺在地上，嘴里往外流着血污，卓成关切的看过去，他勉力笑：“没事，没事……”

安安和张帆跪在旁边哭，张帆要把他抱到床上去，张福轻轻摇：“别，一会就成堆烂，别费物资。”

兄妹俩哭的更厉害。

卓成心里难受，可能在废墟上见惯生死，无泪可流。

张福嘴里又往外流血，勉力说道：“把你妈留下的盒子拿过来。”

张帆从柜子里拿了个小木盒子过来，张福想打开，手已然抬不起来。

安安赶紧打开，里面是一个青色金属做成的哨子。

张福待张帆：“你跟……你妈是同一类型，这是……这是你妈留下的哨子，不到……不到关键……不要用！”

张帆抿着嘴，扣上盒子，紧紧抓在手里，小红和小白快速起伏。

门有脚步声，穿着铆钉皮衣的艾琳快步进来，看了一眼屋里，想说话又忍了下来，站在卓成旁边，沉默不语。

与卓成不一样，有组织的非凡扭曲者，都知道这就是他们的宿命。

张福鼓起最后的力量：“镇长，你还在等什么？动手！让我死得像个！”

杜奇往前迈出一步，机械手臂冒出大量红雾，第二步却迟迟抬不起来。

他的淡漠，他的凶狠，全都用在了敌身上！

嘭——

跟卓成在奇点营地听到的声音类似，张福胸右下方，内脏率先裂，炸开皮肤冒出碎块。

接着，双臂肌从肩部以下开。

三个周围的血崩解，以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到全身，连骨都片片碎裂。

没过多久，整个就崩解成了血水碎。

张帆与安安哭得发不出声音。

卓成低，不忍心再看。

艾琳转向一边，麦色的面孔上带着哀伤。

杜奇一动不动，只是盯着张福最后剩下的碎，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杜奇蹲下来，伸出一根粗粝的金属手指，摸了下地上的血水，点在额正中，低声说道：“老伙计……”

转看向卓成：“帮着张帆收拾一下。”

说完，他站起来，脚步沉重的往外走，再也没有回。

艾琳过去，抱了抱安安，按了张帆肩膀一下：“节哀。”

安安问道：“艾琳姐姐，为什么会死？爸爸为什么会死”

艾琳轻声说道：“你长大就知道了。”她临走前，对张帆说道：“有需要帮忙的，就来商队驻地找我。”

张帆微微点，拿出一个木制的大盒子，双手颤抖着捧起地上的血，往盒子里面装。

安安学着他哥哥做。

卓成默默的陪着，除了节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

傍晚，除了执勤的，民兵队全员在围墙正门集合，每一根木柴，架起一个柴堆。

张帆抱着木盒，放在柴堆上面，接过杜奇手里的火把，引燃了柴堆。

火焰熊熊燃烧，烧尽木柴，烧尽木盒，烧尽张福最后的遗留。

陆陆续续，很多镇民过来了，郭婶，老黑父子，蛋大婶等等。

等到火焰熄灭一段时间，张帆和安安各自抓起带着余温的骨灰，走向田地之中，将灰烬撒地里。

包括卓成在内的民兵队成员，每抓起一把骨灰，分别走向不同的地方，撒下骨灰。

甜水镇的镇民们，也抓起骨灰，撒到甜水镇的土地上。

张福与他守卫的甜水镇融为一体。

回到大门前，卓成过去拍了拍张帆的胳膊：“兄弟，节哀。”

张帆鼻子通红通红的：“卓成，我是不是很没用？”

卓成说道：“你做得很好了。”

还想多跟张帆说几句，杜奇在对面抬起机械臂，指了指倒塌的石屋。

卓成、林生和罗汉跟着杜奇朝那边走去。

杜奇详细问了下午的事，又仔细查看倒塌的石屋，甚至让三挖开地基。

当年建造这栋房屋，只是临时起意，地基挖的不，周围填充的都是普通泥土，作为房屋支撑的木料，地基下的部分已经腐朽。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发现。

卓成抓起把土碾碎，疑惑：“地基附近的土，很松，像刚动过。”

罗汉说道：“这片土刚耕了。”

林生一个劲自责：“哎，我嘛说推倒房屋……”

杜奇转了一圈，一切都很正常，说道：“走吧。”

四个往回走，杜奇在前面，卓成三个跟在后面。

来到碎石铺成的主路上，群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