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极光小语

以往床上躺下休息了，琪琪和灵姬安排在同一房间。吹灭蜡烛，天上的星光透过窗户撒了房间一地，安静而温柔。琪琪满满地伸了个懒腰，哈了长长一气，回看了一眼灵姬，她仍无睡意。坐在床上，下顶在膝盖上，眼神在发呆。

“眼里的帅哥影子还没拔出来呀？”琪琪轻叹。游了一天的海，风景看得眼花缭，早已疲惫得不行了，她往床上一倒立马睡着了。毕竟夜已，旅行的路途再美，也得有点时间停下来歇歇脚啊。

不知过了多久，琪琪在迷迷糊糊中被灵姬摇醒。

“起来呀，起来呀！”黑暗里灵姬眼神明亮。

“什么事呀灵姬？”琪琪忸怩地揉着眼睛。

“你听到空中传来的炸声了吗？”也许是鱼对声音特有的敏感，灵姬听到了异响。

“天亮了吗？没亮再睡会儿，困呀。”

“呀！看窗外，有好东西瞧呢！”

好奇心重是孩子特有的天，琪琪被说服爬起来和灵姬来到窗台上。晴朗的夜空上，镶嵌着一条弯弯曲曲，几乎遮住半片天空的金中带绿颜色的带状光斑。

“是极光！”姑娘们兴奋起来：“这个地方看到极光，离北极不远了吧？”

琪琪睡意全消，这就是传说中的极光，太美了。之前都是在书中提到过极光的景色，今天有幸目睹，她的眼眸也明亮起来，张着嘴发出一声声啧啧的感叹。

从前，极地生活的斯基摩认为那是鬼神引导死者灵魂上天堂的火炬。原住民则视极光为神灵现身，信快速移动的极光会发出神灵在空中踏步的声音。取走的灵魂留下厄运。在北极地区，因纽特认为，极光是神灵为死去的照亮归天之路而创造出来的。

“灵姬，你相信极光是逝去的灵魂飞向天国时，天神为他们点亮黑暗道路的火炬吗？”

“我觉得它更像是欧若拉神的泪光，充满了无尽的无奈。”

“为什么？”

“欧若拉是北欧神话的黎明和极光神。上了凡耶尔库，为了长相思守，让他在受重伤的况下吃下从宙斯那儿取来的不死之药。结果耶尔库活下来却带着永不愈合的伤痛，也带来了他永无休止的哀伤。”

“灵姬，你知道的故事还不少。”

“相比而言，神也有自私的一面。为了厮守忠的，坏了原有的回规则。最终是一个有、有悲、有怒、有无奈、有辛酸、有悔恨、有喜、有幸福、有痛苦，有各种味道的无法褪色的记忆，藏匿在极光缤纷的色彩里。鲜艳而悲壮，美丽而心酸。所以极光的美跟其它的美有着不尽同相的神背景。”

琪琪聆听着灵姬颇有见地的见解，面带微笑。在这个幻想的年龄，她更喜欢这种奇幻的描述，也不想去听那些老鱼学者的关于太阳风、地磁场和大气层的类似打架的相遇的那一种描述。

“那后来呢？”

“后来，耶尔库被变成了蟋蟀，继续悲哀地不停地叫。也许是在召唤天空的微笑，召唤奇迹里的缤纷与闪耀。”

“呦！你真有诗画意呢。”琪琪啧啧称赞。

“红橙黄绿蓝五彩的极光，就是欧若拉的眼泪，在的奇幻世界里永远的存在。”

“在你心中，是不是也渴望有一份那么浩瀚浑厚的呀？”

望着天空运动，变幻的彩色光带，灵姬明亮的双眸转向一旁，望着带有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琪琪，她伸出两个拳。

“你嘲笑我是不是？看我怎么收拾你。”

“哇！不敢啦，不敢啦。”两个孩又调皮嬉戏起来。这样的调皮玩闹在她们之间持续了很多年，总是玩到累，笑出泪为止。

不久，极光散去，天空恢复往常温柔静谧的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