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鲨鱼谷

屋里，三被扔进了一个一根根生着铁锈的粗铁打造的牢笼中。牢门被沉重的关上时队长问卫兵：

“为什么关我们？要关我们到什么时候。”

卫兵不语，有些呆滞的眼神空无光，锁好门后转身离开。

“喂，你们聋的吗？说话呀？”队长有些焦急，望着卫兵离去也不回。心中暗想，这些家伙真够警觉的，如果他们回答我些什么，我就能从中分析出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出来，可是他们竟然一语不发。

叫声惊动了对面七八公尺外另一个牢笼中的囚客。

“不用叫啦，他们心智都有些残缺。因为争夺鲨鱼首席宠主时被淘汰了。”一个听似年轻的声音传来。

队长转过，对面牢笼从黑暗中站起一个身体包裹着黑色风衣一样的鱼。他慢慢摘下罩在上的大帽子，露出一张青黑色的脸。一双眼睛似乎饱经风霜，一青色发竖起半截后又倒下半截，就像在诉说着某种无奈。

“你是谁？”队长问。

“我是亚伦，电鳐宠主，是个流汉。一直在太平洋底寻找我的家，希望能和他们团圆，不小心被这帮家伙捉住关在这很久了。”黑衣青年说道：“你们呢？你们因为什么来到他们的地盘？”

“我是阿康，鮟鱇鱼宠主。旁边是水母灵姬和琪琪，我们因为护送一幼鲸经过一个岩就被抓住了，那些卫兵怎么啦？”

“他们原先也是鲨鱼宠主，因为受伤和残疾，丧失了对缘宠鲨鱼的绝对召唤和驾驭能力，使二度进化成为被废掉的记忆。因此只能退位让贤充当护院的兵丁。要知道，海族鱼世界，缘宠的宠主并不是唯一的，但宠主的缘宠却是唯一的。鲨鱼的宠主可以是几个鱼，而鱼的缘宠却只能是一种生物物种。”亚伦的双眼在昏暗的角落里闪着灼灼的光：“当能力较弱的宠主遇到能力较强的宠主且缘宠一样的话，弱小方就充当卫兵或助手供强者差遣。”

“度宾想什么你知道吗？”队长问：“关押我们总有个理由吧。”

“赎金。”亚伦语调低下去。他缓缓说道：

“度宾是个投机商，那只是表面。其实他常常抓住那些误闯鲨鱼谷领地的，稍微了解他们的背景信息之后作出分类。可以索要赎金的就会安置在较为舒适的房间，难得索要赎金的就会被关牢房，就像我这种流汉。还有一类讨厌型的俘虏，不是去做劳役，就是去了回不来的那种地方安置着，也许还喂了鲨鱼吧。而他们所收取的赎金会被美化成暂时安置费，自然价高到什么程度由他们定。

“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原来还是个狡猾的海盗。”灵姬嘴道。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队长问。

“我原本是被他们当成很富有的那一类安置在舒适的房间的。被他们发现我是个流汉后，就把我放了。要知道想从乞丐这类身上要到好处似乎很可笑。”亚伦面带苦笑。

“后来呢？”队长问。

“后来我在被放出时，因为闻到一奇怪的味道，引起我强烈的好奇心。我趁他们不注意悄悄折回，循着那气味的来源，在城堡外墙一扇紧闭的窗户外朝里张望。里面是个抽出海水充空气的房间，而窗户是个透明透光的钢化物质组成，我想那叫玻璃吧。”

亚伦扭看看牢门那有没有动静，确认安全后压低嗓门神秘地说：“里面是个兵工厂，他们用海底气矿床里抽取的可燃冰，也就是我之前闻到的气味。加上从海水中提取出来的钠元素合在一起制造冰雷。纯钠为引燃物，可燃冰为炸物。看得神之时，忽然发现身后游来几只双髻鲨和锤鲨。这可是鲨鱼种群中感应生物电信号能力最强的那一类，和它们搏斗没几回合我就被一张大渔网包裹动弹不得。”

说到这里亚伦又一苦笑：“那些鱼卫兵居然用陆上类捕鱼的工具来抓我，真有点讽刺的感觉。再后来我因为知道了他们的秘密，注定会永远被关在这里出不去了。”

“你有试过召唤缘宠来救你吗？”队长问。

“没用的，这个山谷的岩层能屏蔽脑波呼叫信号，我试过很多次了。”亚伦无奈的摇。

大海像个天然的脑波共振感应场，能帮助宠主用特定的脑波召唤缘宠。但海底却有许多岩石的磁场能扰，阻挠或屏蔽脑波的传播。这个世界的不完美，往往是促进生物进化的动力来源。

牢房安静下来，队长陷沉思中。侦探生涯让他非常的冷静沉着，总在数次绝望中寻找到生存的机会。然后平安归来，这次也一定能够找到对策解决眼前这棘手问题。

海洋是众多鱼类的天堂，是鱼类和更多种类生物的美丽世界。却又掺杂着难以尽数的凶险，造物主创造的食物链成为海洋生物生存的铁的定律。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得一点价值都没有。

亚伦估计会让度宾关上一生，而跟他关在一起，也许意味着相似的结局。

琪琪缩在角落里轻轻发出哭泣的声音，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