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墨水雷区

琪琪被画中景象感染，刚想笑起却发现珠珠愣在那儿，脸上浮出一种安静的忧伤。眼睛里流露出的忧郁，这是一副有故事的画，故事让珠珠陷对往事的回忆之中。灵姬意识到自己的冒失不知如何收场，却听到珠珠姐姐娓娓道来，一段尘封往事随着悲伤一起打开：

“寒萧萧还很年轻的时候，上了鹰石首鱼宠主蓝光月。她是我的妹妹，也就是画中的美鱼。鹰石首鱼是海洋中的歌唱家，也是鱼类中的歌唱家。会模仿多种声音，会吹哨，会学动物叫，比如牛叫，是非常有趣的物种。我妹妹天生唱歌，听用奇异的乐器弹奏的乐曲。

后来海洋中的音乐已经不能满足她对声乐世界的好奇，她不顾我和寒萧萧的劝阻，化身陆生形上了陆地。在一个名叫琴海的地方认识了一位会弹奏多种乐器的翩翩少年，少年的英俊和才华吸引了蓝光月。他们走到了一起，得到了间的祝福。一位弹奏乐器，一位欢歌伴舞，非常幸福。

但是好景不长，陆地上到处弥漫着贪婪的欲望，这对金童玉后面被沦为世俗偏见和扭曲礼教的牺牲品。因为他们的曲艺风格前卫宏大，被那些代表神的保守元老排斥和嫉妒，再后来那位有才华的少年被加上几个罗织的罪名锒铛狱。

实际上美鱼进化出的肺在陆地上并不能承受太大负荷的工作，特别是在有污染的陆地空气中。蓝光月不顾这些危险的侵袭，天天歌唱。直到有一天生病后才发现她所生活的世界空气有多么严重的污染，这些肮脏的空气让她染上了肺痨恶疾，那里的们是这样称呼这种病的。

寒萧萧不顾危险将她带回海族世界，但她思念那位狱中的少年。她是那样的在意陆地上的那份牵挂，终郁郁寡欢。如果重归海洋用鳃呼吸，她还能多活一些年岁，但她觉得没有少年陪伴，活着也没有意义，能陪着少年就是死去也是开心无悔的。

后来，寒萧萧找我提出了他的办法。我的缘宠是霸王酸浆鱿，是章鱼种类中相当聪明的一个种族。在捕猎时会舞动多条触腕迷惑猎物的注意力，趁其不备发动突袭来捕猎猎物。它舞动触腕的过程是一个对猎物催眠的过程，所以我二度进化之后也学会了催眠术。

寒萧萧让我催眠妹妹蓝光月，让她忘掉陆地上的悲伤故事。我这么做了，但妹妹因为那份执着的支撑起的强大信念，让我对她的催眠失败了。她不能接受我和寒萧萧这种所谓的，她不愿意接受的关心。于是又离开了我们偷偷溜上陆地，去寻找那个让她不顾一切的少年。

当她千辛万苦找到那个少年时，才知道少年已经屈服于那些所谓的元老和礼教教庭，并另结新欢，还将她拒之门外。她当时已经病得非常严重了，她觉得世界似乎像少年一样对她关上了所有的门，只剩下无边的失望和无助的躯壳，其它什么都没有了……

最后寒萧萧在一座冰封的雪山上找到了她冰冷的尸骸。寒风在身边呼呼地吹，凄厉的风鸣声无地敲打着这个在寒冷白雪中迷失的灵魂，这个声音也是这段美丽乐章的休止符。

后来，寒萧萧画了这张画，让这个美好姑娘的记忆定格在这幅画里……”

珠珠的故事讲完才发现，难过的不只是自己一。灵姬的泪滴落在那张小小的画上，落泪常常会在之间传染。有时也能传染给男士，门外的队长红着眼睛站在那儿，亚伦大帽子遮住了脸，但能听到他发出微微哼哼哽咽的声音。

灵姬地看着手中的画，如此美丽安详的美鱼。在油墨的世界里依然绽放着快乐的记忆，童贞的脸庞如此无邪。能把记忆印在这张纸上让她如此的唯美清新，作此画的要沉淀下多少沉的呀？

倏地，灵姬一个突然的抬，两眼闪着奇异的光：“琪琪，你不是唱歌吗？也许鹰石首鱼是你的缘宠呢，是不是试一下跟鹰石首鱼建立意识桥梁？”

琪琪一直没找到自己的缘宠完成二次进化，或许灵姬说的是对的。她转向一边的珠珠姐姐：“姐姐，您这住所里有鹰石首鱼吗? 我觉得应该试一下是否与它有缘。”

“当然有，寒萧萧把鹰石首鱼当作蓝光月的影子，养了许多呢，随我来吧！”

在一间有水池的房间里，珠珠从水中抓出一只金黄色的鱼。放在一个水盆中摆在琪琪面前：“这就是蓝光月的缘宠鹰石首鱼，它能用鰾发出声音。”珠珠介绍道。

琪琪望着水中游来游去，还不时发出吹哨的声音的小鱼。不免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始与之沟通。珠珠看出小姑娘缺少经验的窘态，在一旁小声引导道：

“好吧，琪琪，按我说的做，呼吸，慢慢的，呼吸，呼气——吸气——呼气——吸气，每呼一次气身体都比一次放松，好的，慢慢的让呼吸引导进更平和冷静的景中。

呼气……眼睛望着鱼的眼睛，

吸气……眼睛望着鱼的眼睛，注意力要集中

呼气……”

盆中的鱼停止游动，抬望着琪琪，眼睛开始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