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黑吃黑

张沫失笑，“哪那般简单？若是打不过又该如何？”

这个时候虽然流行一汉当五胡的说法，但未亲眼见过，始终不能尽信。

许褚不以为然道，“怎会打不过？当初匈那般厉害，都能被卫、霍二位将军打残废，我虽不如二位将军厉害，但现在的匈不过垂垂老翁，有何好怕？”

李贵长年在并州活动，倒是见过几次匈，开道：“其他倒没什么，只匈善骑，马术尤其湛，咱们这些，除了虎卒多数会骑马，其他连马都没碰过，拼马上功夫的话，恐怕不敌。”

李贵说到点子上了，虎卒虽强悍，但多数也只是会骑马，而非通，路上若真遇着，家不可能下马和你打。

张沫虽知道高桥马鞍和双边马镫可让骑士提高马上作战能力，但此项技术若叫胡学去，那可是妥妥的资敌啊！

胡马匹众多，一旦装备上这些，加之其本就高过汉的骑术，战斗力提高可不是一个档次，届时只怕五胡华要提前上演。

现在寨子里能骑的马只有两百来匹，加上王定许诺的那些，也只有三百左右，大家流着练，三千不得十天才能到一次，猴年马月才能把骑术练好？

这就是个死循环了，张沫不禁疼，没有马，将来难道跑步去雒阳和董卓打架？而且，万一打不过，没马逃都逃不了。

去逮马的话，撞上匈的概率极大，她又怕折损过多虎卒士兵。

正苦恼时，杜飞突然说道：“其实，骑术不好也可不拼骑术。”

“不拼骑术？此话怎讲？”

杜飞笑了笑：“你忘了长弓手么？这什么什么兰长弓可是你自己发明的。”

杜飞到现在还记不住长弓名字。

经他提醒，张沫恍然想起，吕布刚走那会儿，她就让打造了英格兰长弓，长弓最远程可达360米，在250米左右，便可穿透皮甲、锁子甲，而普通弓箭要穿这些，差不多得在150米范围内，长弓的优势可想而知。

匈缺铁，有武器就不错了，哪能装备铁甲？自家长弓手完全可在他冲锋过来这段时间，将其杀。

她兴奋道：“长弓手都训练合格了？”

“两百步，准十之有五。”

两百步，便是两百三十米，在对方冲过来之前，每可五到六箭，胜算极大。

张沫又问道，“匈南下掳掠，一般多少马一队？”

李贵道，“匈名义上属汉臣，王庭尚不敢明目张胆派兵犯境，多是部落首领自己行事，大部落多则一千许，小部落常常两三百便敢过来，张飞燕便曾灭过匈一支大队伍。”

黑吃黑啊！

张沫双眼微亮，她也可以啊！

许褚显然也想到这点，兴奋叫了起来，“阿沫，让我去让我去，我直接去抢他们的马，顺带教训一下这群刚我汉地的胡。”

“是要教训，不过……还有一事得先搞清楚。”

“何事？”

张沫秀眉微皱，“边军和沿途郡县兵，这些可能比胡的威胁更大。”

近几年朝廷忙着镇压农民起义和平定各处叛，无暇看顾边境，加之官府时常拖欠克扣戍卒军饷，边军士气很低迷。

他们不愿出力拦杀胡，并不代表不会对山贼动手，更何况是携带大量战马的山贼。

还有并州刺史新组建的骑兵，张燕都忌惮其三分，自家这点要撞上他们，妥妥送。

李贵道，“这有何难？你家不是晋阳大户嘛，去官府弄个走商验传，咱们假扮贩马商队不就成了。”

杜飞笑道，“这主意不错！”

他看向张沫，“家主反正已经不反对你经商了，你就说要贩运蜂窝煤去北地换战马，让他帮忙去太守府开了证明不就成了，最好再弄个官商的身份，这就万无一失了。”

“果然是三个臭皮匠能顶一个诸葛亮啊！”张沫笑眯眯道。

因着王允不喜商，在他面前，她总是下意识回避跟商有关话题，但若跟他说去换购战马，用以装备部曲，他想必不会反对！

几商议过，张沫当便回晋阳要证明去了，许褚留在寨子挑选手。

五后，由许褚带，杜飞为辅，领两百长弓手、四百骑术较好虎卒，去往云中郡。

坐骑不够，去时只能二共骑一马，张沫另购了几十匹驽马，托运物资。

许褚等走了两月余，第二批走私生铁也运来，张沫先让郭师傅打造部分马镫，又寻木匠制作高桥马鞍，只待战马一回，即可让士兵练习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