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美食家的规矩

着餐桌旁其它食客的眼睛，所有都欣然地示意他可以率先开始，唯独牛抱着双臂，仍旧摆着一副趾高气昂的嘴脸：“等你讲完故事，那菜不是都凉了吗？凭什么要你第一个说！”

“那……我不是看你们谁都没有先开吗，其实我也无所谓……”猪被他说得一愣，唯唯诺诺地缩了下脖子，小声道：“你要想说，那你就先讲呗……”

见到猪被自己吓怕了，牛似乎又变得骄傲了几分，他的两条腿依旧没规没矩地搭在桌子上，用靴子踢了踢桌上最大的餐盘盖子，颐指气使地对兔道：“我要这一盘，行不行！”

兔也不生气，微微颔首，声音依旧温和：“只要您的故事够好，我当然会给您选择最合适的美食。”

“那我管不着！”牛用鼻孔瞪着兔，“老子就要这个盘子里面的菜！”

兔再度微笑着对牛颔首，向他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您可以先讲故事了。”

“我是牛，东壑联邦最高指战员张先生手下的一名司机！”牛翘着二郎腿，把椅子摇得吱呀作响，“今天我刚刚接到上级指示，命令我去荣耀大厅待命。当我把车开到你们南城区之后，恰好看见了这么个酒馆，就随便进来瞅瞅。这家酒馆怎么说呢……照着我们倒悬城的格局比，那实在是差太多了。当然了，像你们这种三等贱民，恐怕这辈子也见不着倒悬城长什么样。”

【倒悬城？在霓虹市之外，联邦果然还存在着其它的城市。这个牛中的倒悬城，是否就是我在记忆里出现的那座悬浮在天空上的城市呢？】

程东虽然很看不惯牛这幅趾高气昂的样子，但是总算在他的中得到了一些有价值的线索。那个所谓的张先生所前往的荣耀大厅，是否就是硕鼠和他提过的荣耀大楼呢？如果这两者当真是一个地方的不同称呼，那岂不是意味着联邦也与黑瞳存在着某些不可告的秘密联系？

程东似乎从这些零散的线索里捕捉到了什么东西，可是一时之间又没办法想明白。

“全义体改造这种项目，也就只是在你们霓虹市才会进行全面铺开。”牛说得唾沫星横飞，用手指点着圆桌上的所有，“你们知道什么叫新类计划吗？你们不知道！就像我，我从出生那天起，就已经被打造成了最高规格的纯改造。什么意思呢……说白了就是，你们这群三等公民还想着怎么往自己身上装铁板呢，我们倒悬城的就已经把血改造成铁板一样的尖端材料了。哎呀，这么和你们说，你们恐怕也不明白！谁让你们是贱民呢？”

兔略略皱眉，轻敲着桌面，柔声道：“牛贵宾，我刚才似乎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夜幕】不允许透露太多个信息，包括工作。”

牛的语气一顿，随后把声音抬高了八度，大吼道：“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老子就是规矩！信不信老子一个电话，叫来二十台空中巡洋舰平了你这酒馆！”

兔的声音依旧保持着该有的恭敬和谦虚：“如果给您带来了不好的用餐体验，那我在这里向您道歉。只不过作为这家酒馆的老板，我有义务提醒您，请向我们陈述最直观而彩的故事。”

牛冷切了一声，再度把腿架在桌子上，圆桌上的杯盘因为他疯狂的抖腿而叮当直响，“我今天早上去过你家，杀了你妈妈！我的故事讲完了，上菜！”

他说完话，朝着桌子扔出了三张金色的储值卡，每张卡片最低的储值额度是五千万威廉。以猪为首的一众食客全都惊讶地伸长了脖子，一亿五千万威廉，这是霓虹市任何一个区域中的几辈子都赚不到的数目。牛竟然只为了一顿饭，就能随手甩出这么多钱，与之间的差距，恐怕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兔静静地看着那三张储值卡，表竟然没有丝毫波澜。

“我的母亲早在核战争之前就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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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而且……”

他将目光缓缓地抬向牛，语气中依旧不带半点绪，“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他妈是不是傻啊！”牛又从兜里扔出了一张金色的储值卡，一顿饭，两个亿！“老子说了，现在让你上菜！老子饿了，吃完了饭，这四张卡就都是你的，这回明白了吗？”

兔再度露出了那种特有的职业假笑，将四张储值卡轻轻地推回牛的脚边，“我想您理解错了，【夜幕】的食物，需要用等值的故事来换。”

“你他妈找茬是不是！”牛噌的一声从桌子上站起来，抬手掀翻了最大餐盘里面的食物，“老子不吃谁都他妈别想吃，你个穷光蛋找死是不是！”

说话间一柄喀迈拉手枪就被他从腰间拔了出来，众食客惊叫了一声轰然离席，而程东则好整以暇地用手拖着下，静静地看着两个的表演。那只喀迈拉手枪是他没有见过的型号，在这所房间里，似乎只有贴身武器才不会被剥夺使用权限。他在这个空档曾经分神瞥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