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上前答话,鹫风说,“王爷问你话,你只管如实陈述,不要浮夸和隐瞒,不要害怕。”
辛云松这才小心道:“回王爷话,小的这几天一直守在太常府周边。昨天巳时左右,那宫
出了太常府,雇了一辆马车出了广安门,出城后走了五六里地,马车停在胡庄的一家农舍前,农户家里出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汉。看见宫
,那老汉非常地激动,像是多年不见的亲
一样。宫
一直呆到午后才离开,进城之后,马车去了大将军府。”
“大将军府?你确定没有看错?”皇甫季有点吃惊,打断了辛云松的话。
“是的,王爷,的确是大将军府!”
“你接着说。”
“我当时离得有点远,看见她从包里取出一个小小的木盒
给了将军府的阍
。”(注:阍
,古代大户
家的门管。)
“木盒?什么样的木盒?”
“是的,王爷!”说着辛云松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包,
给了皇甫季。
一个不大的包,包里有一个楠木簪盒,看起来像是一个老物件了。皇甫季抽开盒盖,里面有一支通体红色的玉簪。这是用一种非常稀有的西凉血玉磨制而成玉簪,且不说在陈国这样的南方国家,即使是在中原的申国,也是非常罕见的。
看着这根红簪,皇甫季若有所思。
“一会儿,那阍
出来把木盒还给了她,然后那宫
便乘马车去了四海客栈。她要了四海客栈里最贵的那间雅室,过了半个时辰,有个黑衣
进了她的房间。我躲在房角,可是,房间里声音太小,属下只能隐约地听到,有
没有死,还有一封书信和箭
之类的话,其他的就实在听不清了。”见皇甫季的脸色一直
沉着,辛云松的心中有几分畏惧,看了一眼鹫风。
鹫风在一旁道:“不要紧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如实禀报。”
“是,风哥!”辛云松继续说,“王爷,那个黑衣
大约在房中呆了有半个时辰,临走的时候还让宫
速回太常府,免得太常令起疑。可奇怪的是那宫
下楼后,一会儿又回了房间,还让小二送了饭菜进屋,应该是准备住下,不打算走了。”
“后来,楼下那位申国来的学者开始讲学,那宫
竟然还去楼下听讲学去了。见她下去很久没有上来,我就进了房间,看看能否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可是刚进去一会,她就回来了,看见我,她不停地大叫。我一紧张就用短刀刺了她,抢了包就跑了出来。”
皇甫季怒道:“蠢材,谁让你杀
了?”
辛云松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道:“王爷,我没打算杀她,下手也不是很重,谁能想到她竟然死了。”
皇甫季听到这里眉
紧锁,把刚才辛云松的话,前前后后又仔细想了一遍,看着跪在地上的辛云松说:“你可听清楚那黑衣
说具体是什么
没有死?”
“小
没有听到,”辛云松指着桌上的包说,“不过这个包的内层里面有个箭
,想必就是那个黑衣
给她的”。
皇甫季拿起桌上的包,打开内层,里面果然有个箭
。皇甫季一眼便认出这是宫廷禁卫军特制的箭
,这种箭
是用乌铁制成,较普通箭
更细长,棱角更锋利。当年陈士忠还是前宋将军的时候,就给自己的神弓营装备这种箭
。乌铁较普通的铁更沉更硬,制出的箭
在飞行中更稳,刺穿力更强。但乌铁的矿场很少,产量不高,所以现在也只有禁卫军在使用。
不过眼前的这支箭
,显然不是当前禁卫军使用的,箭
有较明显的磨损,而且年代久远。
皇甫季在包中又翻找了一下,问:“那黑衣
提到的书信在哪里?”
“当时,小
刚把此包抢到手,还未及搜身,就听到楼下飞身上来一
,我怕
露就赶紧走了。”辛云松趴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着。
皇甫季摆摆手,示意辛云松起来,辛云松连忙磕
谢过。
又问了几个问题后,皇甫季便让辛云松先走了。
吴王指着桌上的那支红簪问:“风兄,是否见过此物?”
鹫风看着红簪,摇
道:“不曾见过此等稀罕之物,刚才见王爷若有所思,是不是识得此物?”
“我也不能确定,”皇甫季走到窗前,推开窗户,“风兄,我猜想这支红簪,与宫
此前去的那个农舍有关,风兄可派
去胡庄打听一下。”
“是!”
“叫手下做事收敛一些,万不可再伤
命了。”皇甫季叮嘱了一声。
“此事我亲自去办,王爷请放心。”
窗外,又是一个
天。
鹫风走后,家仆来报,京兆尹刘同求见。
皇甫季喝了
茶,让家仆把刘同带进来,把刘同写的折子又看了一遍。
刘同见到皇甫季后,先是把昨夜查获的供词以及仵作勘验的结果说了一遍,然后又特别提到徐少恒去了四海客栈。
皇甫季奇怪地问道:“他怎么会这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