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被牵着鼻子走

韩来跪下去的一瞬间，宋端差点儿就冲了出去，旁边的岑越一把按住她，那理智的声音在身后低低响起：“端午冷静。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宋端回，岑越眼底漠然，说道：“圣自是不会将郎君如何，可你不同，若是圣雷霆之怒倾下，你便是降罪的替代品，到时候就连郎君也保不住你了。”

宋端微微蹙眉，方才急，她居然忘了这一点。

可是看着韩来跪在那里，她不知怎的，竟有些不能自持，或许自己上辈子亲眼看着韩来被斩首，这辈子便更木皆兵一些。

“端午，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程听在一旁有些胆寒，眼睛根本不敢去看尤氏身前的唐恒首级，方才那白布一掀开的时候，她险些尖叫出声，幸而死死地捂住了嘴，以免殿前失宜。

“韩郎君，你这是为何？”张炳文冷屑道，“当年老将军……”

“千年。”

圣幽幽开，张炳文立刻住嘴，后退一步。

“你胆子不小啊，敢替罪求。”圣的声音有些飘忽，在这偌大的殿中，也不知是何绪，让无法分辨，“你可知道，唐恒犯下的是何弥天大罪？”

韩来恭敬道：“微臣明白，但唐院首当年与我父同行多年，更是有恩于韩家，虽然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可尤夫何其无辜，微臣身为后辈，不忍看她如此。”

“韩郎君倒是心善。”张荣书淡淡道，“老将军和曹大夫当年拼死勤王，只为杀高颖这个臣贼子，二十四年前那夜的惨状，郎君年岁小怕是没见过，父辈如此拼杀搏命，你如今一句何其无辜，不忍如此，便在此刻代替他们饶恕这逆党的滔天罪行，怕是有些说不通吧。”

“张中丞严重了。”韩来直起身子，一字一顿的正言道，“当年的形我虽然没见过，但自小便听父亲亲讲述，他痛心疾首，那一幕幕如同浮现眼前，我怎会违背父亲遗志。”

“韩来，那你现在又是为何？”

匡王冷冰冰的指责道：“你声声说自己不愿意违背老将军的心意，如今又跪在地上为尤氏求，不明所以，自相矛盾。”

圣瞥了他一眼，忽而很有兴致的样子：“老二。”

匡王忙拱手道：“儿臣在。”

“听你的意思。”圣不疾不徐的气，颇有看戏的意味，“是要朕严惩了？”

匡王脸色如常，出的话自是净利落：“回父皇的话，在儿臣看来，今之事本就不必在这殿中商议。”往前走了两步到尤氏身前，指着那道，“这还有什么好商讨的，唐恒犯下这不可饶恕的罪行，按律抄家夷族便是，难道还真要因为她所谓的戴罪立功，杀了唐恒，又敲响那登闻鼓就网开一面吗？”

“这登闻鼓素有千古奇冤，上达天听一说。”匡王仍旧言之凿凿的说道，“但尤氏这是千古奇冤？不过是为了自保家族而已，唐恒该死，她也该死。”

他说的这样坦白，颇有些棍打死的意思，张炳文在旁瞥眼，眼底竟是鄙夷之色，这个蠢货根本没有明白圣发问的意思，说了些摆在明面上的废话。

曹大夫怎么会想扶持这么一个脑筋铁直的货色。

“陛下，二殿下话糙理不糙。”张炳文继续开道，“高颖罪无可赦，当年陛下为清肃其余孽惩治了上万，微臣之见，这并非是铁石心肠，不近，而是做天下之表率，若宫这样的事都可以一笑而过的话，圣之威还如何让天下信服，也好敲山震虎，杀儆猴，叫那些不想安分守己的看看，若是异心动，将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正是这个道理。”

匡王赶紧接过话茬，似是有些什么新的灵光：“父皇可不能之仁，有罪者必当付出相应的代价才是正理，该死的，就不该活着。”

他这么说完，张炳文像是吃到了什么恶心东西，别过去，连那副厌弃的表都不愿意掩饰，真是奇蠢无比，自己方才的一席话，全都付诸东流了。

“二殿下是说，尤氏夫该死吗？”

宋端终于在角落里声音清脆的开了：“您的意思，是尤氏夫不容罪臣之心该死，还是为了维护皇权的大义灭亲之举该死，亦或者是为母，为一族宗，不忍家族连累，甘愿一承担的慈母心肠该死？”

匡王被宋端这一连串的发问弄得一愣，竟一时没有回答上来。

“呵呵，伶牙俐齿。”施邵文似笑非笑。

“宋端，你这是……什么胡言语。”匡王无法作答，有些急躁，“本王哪句话说了你方才的林林总总，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她做的是没错，错在唐恒。”

“唐恒私藏反书该死，为了事不被外露，宁肯杀妻毁尸更该死。”

宋端也站了出来，站在了韩来的身边：“可是该死的是唐恒，与尤氏何，就算是夫妻异体同心有难同当